玉符显威的顷刻,剑光吼怒威势凌厉。而一道五彩闪动的巨剑霍然呈现,刹时撕碎了凌厉的剑光,持续带着摧枯拉朽普通的气势,狠狠往下劈去。
无咎远远打量着妙闵,非常的沉寂。他没有忙着辩论,而是不慌不忙的将他一句话说完:“……你个老东西!”
别的一名年青男人,也不陌生。只见他白衣飘飘,面色如玉,两道剑眉下,一双星目奕奕有神。而他出声之际,咧开的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仿佛另有模糊的杀机随风而来,使得偌大的红霞峰顿时覆盖在一片寒意当中。
两人话不投机,却又不约而同转头看去。
“哼,只要他杀了妙闵,我任他措置便也是了!而据我所知,你常先也获咎过他……”
“无咎……”
妙尹倒是不为所动,摇了点头:“闵师兄所言差矣!我神洲仙门同气连枝,岂无能出落井下石的活动。妙祁门主也不会承诺,更何况各家的妙手尚在……”
“当年的妙祁门主,不甘忍耐域外的欺辱。他想找寻九星神剑,以求突破结界对抗天威。你为了禁止妙祁门主,便以神洲使赐下的剑符暗中侵犯,后又嫁祸于妙山与妙源,酿下了百余年前的一桩疑案。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为的老者,曾经的伤势已然病愈,红润的神采还是畴前的模样,唯独不见了暖和随便的笑容,反倒是两眼深沉而神情冷酷。他落在石台之上,手扶长须,傲视四方,袍袖一甩而缓缓落座。
“他的境地修为,当在人仙之上,或不及当年的苍起前辈,却也相差不远……“
他说到此处,微微一笑,笑得波澜不惊,笑得令民气头冷。
“他已如此的强大,真是难以置信!”
谁说君子凛然,公理恐惧?君子与小人,没有边界鸿沟。公理与卑鄙,也逃不过一张嘴。
山坪之上,一片混乱。
一道娇小的身影穿过人群,单独跑向后山。
有人呼喊:“巧儿,你何故拜别?”
即便妙尹与妙严,业已躲到了百余丈外。而看着峭壁上那深达数尺,十余丈长的一道豁口,以尽早已崩碎殆尽的石台,两人面面相觑,双双惊嘘一口长气。
妙尹摊开两手,面带苦笑:“并非方命,实属无法也!总不能将弟子尽数赶出庙门,不然传承断绝,对不起门主的嘱托,更对不起灵霞山的列祖列宗啊!”
而妙闵坐定以后,不见摆布动静,顿时面带不悦,出声命道:“妙尹师弟,查验人数。凡是不到者,一概赶出庙门。妙严师弟,报告道法……”
那人恰是无咎,带着玄水来到了红霞峰上。而他尚在数百丈外,俄然渐渐止住身形,目光掠过山坪上的世人,仿佛在寻觅甚么。有一娇小的粉衣女子从人群中跳起来,冲着他连连招手。他却神情失落,转而循声看去:“妙闵……”
妙闵站在峭壁下的石台上,似有慌乱。而大庭广众之下,他强作平静,抬手一指,出声叱道:“无咎……你害得各家的妙手身陷囹圄,却置身事外。如此不仁不义之举,为天下人所不齿也。还不前去玉山认罪伏法,更待何时……”
妙闵怒道:“两位竟敢方命……”
无咎沉声怒喝,双眉倒竖,不再啰嗦,身形一闪便已在半空中消逝无踪。
他摆布的妙尹与妙严,一样的错愕不已,却相互换了个眼色,旋即起家退向一旁,
“不晓得……”
“砰——”
妙闵心知不妙,神采惊骇。而他并未逃脱,抬手祭出一道玉符。
“轰——”
无咎收起笑容,眉梢耸动。
而无咎一旦开口,便不会包涵。他腾空往前虚踏了两步,脚下剑芒闪动,旋即背起双手,持续朗然出声:“当年的神洲使,乃是冰蝉子,他欲寻九星神剑不得,又不便滥杀无辜,便拉拢内应,只为暗中羁系各家的意向。神洲修士固然风骨高洁,却还是有人禁不住利诱。而阿谁寡义廉耻之人,便是你妙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