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本身前去左家赔罪报歉,必定凶多吉少。而舍此一途,别无他法。为了家人,也只能赌上自家的性命。谁料俄然来了个无先生,竟然如此的豪言壮语。他若能帮着胡家度过此劫,当然值得光荣。而他如果信口雌黄,只怕最后更加难以结束!
&nb他话音未落,两位老友面面相觑,而不过少顷,均是连连点头。
&nb董礼再也顾不得洞府内的无先生,回身便要逃遁,却为时已晚,顿时悔怨不迭:“早知如此,便不该重返此处。哎呀呀,这不是找死吗!”
&nb“无咎、无先生,你既然来到胡家,本该以礼相待,而本日此时,实在无法啊!”
&nb“不过一个筑基修士罢了,有何惧哉?”
&nb“我骗她一个女子何为?”
&nb肖文达点了点头,拥戴道:“只要胡老弟诚恳诚意,左家必定宽弘漂亮。依我看来,此计可行!”
&nb“老弟何至于如此见外?”
&nb这两人的企图,已是不言而喻。那便是让胡成全前去左家,舍弃他小我的安危来祈求对方的宽恕。
&nb“这……”
&nb“我不敢逗留,便在山中躲了几日,真是巧了,碰到肖老弟……”
&nb“我为何要谈笑呢?且将胡家的遭受照实道来,我自有主张!”
&nb胡成全见是两位老友去而复返,松了口气,收起短剑,忙又担忧道:“左家竟然如此霸道,有无殃及两位兄长的家人?”
&nb记得上回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四年前的大漠中。他如同乞儿,极其的落魄不堪,虽也身怀修为,却对于修炼之道一窍不通。厥后他被筑基妙手追杀,存亡不明,也算是分道扬镳吧,相互再无干系。
&nb没人说话,洞府重归沉寂。洞门的禁制看着毫不起眼,却难窥端倪。
&nb“我二人现在有家不能归,便前来南山堡刺探风声……”
&nb“呵呵,本人鄙人,已然修炼二十余载……”
&nb此前老是痴迷仙道,等候着清闲六合,现在朝不保夕,方觉动机灰冷。只要安然无事,守着这方山谷,陪着秋岚耕作纺织,又何尝不是一种神驰的安闲呢。闲暇时分,且静坐半晌,从四时更替中感悟妙趣,从凡俗喧哗中怜悯生命的不易。待华发满鬓,回顾沧桑,感喟之余,无憾此生也!
&nb三位订交多年的老友,围着石桌旁,一如畴前相处的场面,却再无曾经的欢畅愉悦。
&nb“胡老弟,你倒是安闲啊!”
&nb胡夫人本来不肯走,她要与胡成全存亡相随。而那位无先生的一番话,让她窜改了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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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董礼恍然大悟,连连催促:“胡老弟,事不宜迟,我二人的性命,全系于你一人之手……”
&nb便于此时,半空当中传来一声嘲笑:“呵呵,三个小贼那里逃!”
&nb而疯则疯矣,归正已是在灾害逃,既然无先生乐意作陪,本身又何妨于死前猖獗一回!
&nb董礼愤恚不过,直奔洞府走去,抬手叩击,禁制“砰砰”作响。他转头冲着肖文达与胡成全使了个眼色,转而叱道:“招摇撞骗的东西,竟将性命当作儿戏,还不滚出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