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熊国的修士真是放肆,竟然一起尾随至此……”
无咎将玉佩揣在怀中,面前犹然闪现着那双动听的明眸。他又傻傻乐了半晌,拎着短剑往回走去。其解缆之际,还不忘看了看草丛中的灰烬而心不足悸。
无咎趁机说道:“紫烟女人,且容小生分辩一二……”他靠近了两步,又道:“家父乃行伍之人,平生殛毙无数,所传下短剑含有杀气,尚在道理当中,或因陈旧生锈而难以出鞘,被小生留在身边,纯属壮胆……”
谁说仙子无情,留下信物便是有情有义的见证!尚不知灵霞山地点何方,叫民气生神驰……
该死的祁散人,他每天给我喝的菜汤竟是壮阳药?
无咎从昏倒中醒来,尚未看清四周的景象,便感觉暗香袭人,另有柔嫩的身子坐在一旁。他顿时心神大跳,再次眩晕起来,却因前车之鉴,动也不敢动,只将两眼让开一道裂缝悄悄偷窥。
无咎是连羞带臊,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姐姐!我已法力不济,尚不知你伤势如何?”
紫烟惊诧之余,仓猝挪解缆子遁藏。怎奈地点逼仄,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无咎有些悔怨本身的多嘴,却又不忍心看着才子的拜别,晕晕乎乎中没作多想,随口分辩道:“记得听人提起过,凡是鬼怪山妖,皆见不得亮光,怕阳气冲了阴体……”
叶子却不依不饶道:“他一个教书先生,本该斯文有礼,却出言肮脏,且浑身透着壮阳药物的气味,清楚就是小我面兽心的歹人,留着何用……”
“如此便好!阿谁该死的墨客真是陈腐透顶,竟然将你我引入此处,且看满地的鸡毛鸡骨,必为野狐鼠狼的巢穴,肮脏促狭倒也罢了,倘若劲敌顺势追来,岂不自寻死路……”
紫烟倒是不言不语,拉着叶子便往洞外走去。
“姐姐说的是!天气将明,雨霁风停,不若趁早出发……”
紫烟发觉有异,目光偶然一瞥,一样是神情羞愤,却强自忍耐,伸手禁止道:“莫要与他计算……”
从矮树草丛的裂缝往下看去,十余丈的深处有条湍急的溪流。“哗哗”的水声透过满盈的雾气阵阵传来,非常吓人的景象。不明*本相者来到此处,只当来路断绝,便会回身拜别,殊不料绝壁峭壁一侧的草丛中,还藏着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而若半夜至此,不免出错而惨遭厄运……
无咎兀自躺着,浑然不知杀身之祸从何而来。而不过刹时,他也是满脸通红而羞臊难耐。借助明珠的亮光看得清楚,下身的袍子竟然在不知觉间顶起一块,煞是高耸碍眼。
无咎的后脊背顿时凉飕飕的,目光深处透着一丝模糊的苦涩。
无咎再不敢躺在地上装模样,一骨碌坐起来,满脸窘态,连连摆手道:“小生乃是君子君子!虽有敬慕之心,绝不过分之想……”他不说还好,话音未落,便听叶子叱道:“就凭你一个凡夫俗子,也配敬慕我姐妹二人,呸……”
叶子神采不屑,悄悄哼了一声。
天气将明,晨光暗淡。下了一夜的雨,真的停了。残虐的风儿也没了,淡淡的雾霭满盈四周。梦幻般的风景当中,那两道白衣人影倍显妖娆。
“嗯!”
还当那是两个弱不由风的女子,谁料频频脱手不凡。若非山精鬼怪,难不成赶上了两位流浪的仙子?
无咎目睹着近在面前的统统,还是是神采丢脸而又惴惴难安。少顷,他暗吁了下,稍稍平静,又禁不住目光打量而心神泛动。
不知是谁杀了那两个暴徒,真是奇遇连连!而两位仙子的手腕,也是不遑多让。特别是焚尸灭迹,实在叫人胆怯。眼下想起来,那统统如真似幻而仿佛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