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猿与冯田等四位弟子,也终究从连番的惊变中定下神来,各自静坐安息,趁机找补几分体力。
那本来防备森严的护山大阵,踪迹皆无。而熟谙的山岳与丛林之间,却多了倾圮的废墟。且人影乱飞,剑光闪动。即便相隔甚远,也能感遭到凌厉的杀气无处不在。另有淡淡的血腥,随风飘来……
一时之间,云舟之上非常温馨。唯有模糊的风声,从禁制别传来。当然另有那变幻的天光,漂泊的白云,给人轻松放纵的称心,仿佛真的阔别了血腥的殛毙,就此乘风归去而直上九霄。只是别的一片云舟尚在百丈远处紧随不止,不免坏了几分情致。
所谓的元庙门,与元天门一字之差,倒是一家小仙门,应当早已毁灭,或许与班华子很有渊源,故而有了这根鞭子。而众目睽睽之下,必将惹来费事。怎奈或人丢掉了星云阵盘以后,再无趁手的宝贝。现在玄火门的两个筑基妙手阴魂不散,且此去星海宗祸福难料。他不能不有所计算,以防不测。
阿雅转过身来,抱怨道:“无咎,短短的时候以内,你便吸纳了六块灵石,过分于惊世骇俗了……”她说到此处,欲言又止,一双褐色的大眼睛,透着意味不明的神采。
晋升修为的诀窍,只要一个,那就是灵石!
…………………
阿猿与冯田也跟着跳起家来凝神张望,却一个个不明究竟。
世人恍然,持续赶路。
无咎笑得有些奥秘,也有些龌蹉。没有骗来灵石,只得如此聊以自*慰。常言道,近墨者黑。不怪本身啊,都是跟着祁老道与太虚学坏了。而哄人也是如此的不轻易,术业有专攻呢!
如此这般,连续多日。
与之刹时,他的手中多了一物,细细的,软软的,却极其坚固,且带着把柄,四五尺长,金丝缠绕,清楚就是一根鞭子!
那是玄火门与元天门所乘的云舟,仿佛是很默契,又或许相互顾忌,始终相距百丈,一前一后掠太高山大川,以及莽莽的丛林,直奔着星海宗的方向飞去。
阿雅转过身来,非常惊奇,低头看向手腕,又道:“此乃元庙门所特有的快意索,又称缠金鞭,你如何得来……”她的快意索,与那根鞭子极其仿佛,却安然无恙,无缺无损的缠在手腕之上。
不出所料,接连又是两回灵石的碎裂声。而以后再无动静,或人终究消停了。或者说,他没有灵石了。而他并未闲着,展开双眼,东张西望以后,冲动手上的戒子冷静入迷。
两声碎裂的响声,很俄然,很轻微,也很清楚。
“嗯,专打拦路恶狗!”
阿威怒道:“他敢占我便宜……”
阿猿与冯田等四位弟子,也猎奇于秘术的真假,却没有几块灵石用来华侈,只得连连难堪点头。
“快意索——”
他所说的三月,已属不易。对于初入门的弟子来讲,一块灵石充足吸纳半年以上。或人却在一个时候内,接连吸纳了六块灵石。而他只要羽士五层的修为,并非甚么前辈高人!
阿雅面带猜疑,忖思道:“这人间竟有如此秘术,倒也罕见。而你修为所限,或是难窥玄机……”
两位筑基前辈,仿佛非常奋发,自言自语中,透着莫名的感慨。
无咎一样在闭着双眼,冷静勤奋。他现在修炼,非常勤恳,比起畴前的惫懒,的确就是判若两人。而他耷拉着脑袋,并抄着双手的模样,又像在打打盹,显得与众分歧。谁让他是个半路出道的修士呢,早已风俗了无拘无束的随性安闲!
无咎点了点头,一本端庄的模样,又咂巴着嘴,无法道:“家传秘术,当然奇异,却见效甚微,迟迟不见修为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