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以凡人之躯,便不畏羽士、筑基妙手的追杀。传闻他现在已是地仙的修为,对于一个神洲使,该当轻而易举!”
紫烟颔会心,冷静看向天涯。
他还说:紫烟啊,且放心闭关。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病愈那日再来相见!
紫烟的身子一僵,颤抖减轻。而不消半晌,她猛地扑向那宽广的胸膛,并紧紧抓着那坚固的臂膀,便仿如溺水的人儿到了岸边,最后的生命有了依托。她压抑多年的情怀蓦地爆,却只化作一声胶葛而又痛苦的哀号:“无咎,感谢你……”
无咎缓缓止步,没有游移,将那双无所适从的小手用力握在掌心,悄悄说道:“紫烟,我来晚了……”
叶子挥动裙袖,草地上多了几块兽皮与褥子。
见到叶子走来,相偎的人儿渐渐分开。一个仿佛有些不舍,旋即又低头害羞。一个则是报以浅笑,满脸的东风。
一个圆脸的白衣女子,正在清算着院子。而她拿起半截瓦罐,又沮丧般顺手丢下。瓦罐摔碎,响声沉闷。
他死皮赖脸追到灵山,终究惹得姐姐动了凡心。而每当姐姐最为艰巨的时候,他恰好又跑得没了影。现在不比平常,只怕他二人再无相见之日!天不幸见,情最伤人……
无咎迎上两步,伸出双手。
小村的西头,有处破败的院落。残垣断壁间,长满了野草。
紫烟禁不住抬开端来,又神采躲闪。或许觉着失礼,她仓促双脚落地。而她的身子仍然在微微颤抖,便仿如孱羸的花蕾而弱不由风。此时的她,有些惶恐,有些羞怯,有些镇静,有些茫然。或者说,她已不知所措。
……
“我的紫烟姐姐呀,你现在没有修为,耐不住酷寒,又如安在这破院子居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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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真的是那小子……”
无咎稳稳站立,松柏普通的矗立。他伸手挽着娇小孱羸的身躯,悄悄抚摩着柔嫩的秀。他的目光则是投向天涯的绝顶,久久沉浸于那凄美而又火红的朝霞当中。
此时,历经波折的两人,并肩坐在一起,没有感慨,也没有太多的话语。而相互又心灵相通,情素相融,尽管冷静了望,天涯明月共此时。
因而乎,不知觉间,为他担忧,为他欣喜,为他朝思暮想,却又不敢透露心声。或也羞怯,或也不肯拖累于他!
叶子单独站在一旁,冷静看着那紧紧相拥的两道人影,一时悲喜交集,也不由泪眼婆娑。而她忽又倍感萧瑟,随即隐去泪痕,回身奔着村里走去,一小我摊着双手,自言自语:“一个说,我来晚了,一个说,感谢你。哦,这便是男女之情?何必如此客气呢,真是莫名其妙。而看着倒也动人,谁来奉告我此中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