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恕我俗念捣蛋!”
随其手掌挪开,衣衫半露,旋即转过身去,闪现出一片光滑的后背。而肩胛处却有一个血洞,顷刻触目惊心。她顺手丢下一个玉瓶,又道:“且将丹药捏碎敷于其上……”
两个四象门弟子,逆流而下。而人未落地,已双双化作斑斓猛虎,旋即挥动四肢,伸开血盆大口,煞是凶恶而势不成挡!
四象门的弟子,追来没有?
无咎独自穿过山洞,来到溪水溅落的入口,从死尸上寻到两枚戒子,然后又是一阵撕扯,而捆绑死尸的鞭子倒是纹丝不动,反而累得他去气喘吁吁。他无法作罢,讪嘲笑道:“阿雅前辈,蒙你两次援救,这缠金鞭送你了,嘿……”
无咎故意爬上山岳,而石缝愈是往上愈是狭小。如同一线天,难以超越。他只得侧着身子,往下渐渐攀爬,并谨慎留意四周的动静。石缝深处,稍稍宽广,他干脆以双手双脚,别离抵着石缝两侧的石壁,然后像个四脚蛇在缓缓挪动。
“多谢相救……”
山洞足稀有丈高,却深浅不明。十余丈外,另有几个天然的洞口。循着水流,踏入此中一个洞口。只见一个荏弱的人儿瘫倒在地,并满身湿透,惨白的神采有些吓人,兀自背倚着石壁,瞪着一双褐色的大眼睛而神采幽幽。
模糊还能听到号令声,却在山岳的别的一边。那帮家伙,神通惊人,且为数浩繁,又凶悍非常,真的难以对于。所幸自家的土遁之法,倒也堪堪使得。耗尽最后一分法力,总算是摆脱了围攻追杀。只是相互相隔不远,还须多加谨慎。若被发明踪迹,那才是不利呢!
阿雅已然收敛衣衫,回身正坐,而脸上却带着模糊羞怒,并出声讽刺:“我只当你是个轻贱不堪的凡人,且好色怠惰。现在方知,小瞧了你……”
无咎扭头想跑,又恐再遇堵截。而转念之间,两个四象门弟子扑到了几丈以外。贰心头一横,回身跳下洞窟。脚下打滑,顺着溪水往下急坠。而身后传来“砰砰”的落水声,清楚是两个家伙追了过来。他得空多顾,持续下坠。一起磕磕绊绊,水花四溅。却愈来愈深,百十丈转眼即过。随即脚下一空,“扑通”屁股着地。他摔得“哎呦”一声,翻身就要爬起,而兴高采烈的叫唤声,已在头顶炸开:“哈哈,元天门的小子,看你往那里逃……”
无咎禁不住吞咽着口水,并微微喘气,随即抓起玉瓶,哆颤抖嗦站起家来。
“你如此丑恶不堪,便不怕脏了我的双眼……”
她的话语中带着抱怨,非常忧愁的模样,却又目光一闪,带着衰弱而又难以回绝的口气接着说道:“帮我……”
这是一个地下的洞窟,极其阴暗潮湿。而猝然置身此中,一时难辨端倪。只听得溪水溅落的动静,以及两个四象门弟子的叫唤声。
十余丈以外,溪水打了个旋涡,往右一拐,蓦地消逝。而两三尺宽的山涧,至此陷落一块,呈现了一个过人高的洞窟,恰是溪水消逝的去处。
“休要找寻,此地再无去处……”
无咎的双脚终究落地,却两腿颤抖,仓猝手扶石壁,持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风吹来,仍然伴跟着如有若无的叫唤声。浅而易见,四象门的弟子仍在四周寻觅追杀。他不敢粗心,循着水流渐渐往前。
“我若不脱手,四象门弟子又岂肯饶我。你公然如师叔所说,心狠手辣,却冥顽不训……”
无咎趟着溪水,走到洞窟前。他两眼一亮,悄悄光荣不已。
无咎看清躲藏的人影,不测之余,大松了口气,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
“哦,是冯宗前辈,他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