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卯四月,某玄武谷弟子,进入星海古境,两月后出,前去青龙峰,兜售灵药,返程途中,与五位星海宗弟子与六位玄武谷弟子产生抵触。对方筑基妙手加上羽士妙手,总计十一人,一死四伤。而他本人固然无恙,却冒犯门规,囚禁在玄武崖冥风口,刑期长达三年之久。
无咎仿佛偶然坦白,随口应道。而当劈面的两人凝神聆听之际,他又懒懒说道:“待我囚禁期满,自当奉告!”
老者抬手指向神龛中的石雕,感喟道:“统统都是为了这座圣殿……”他话说一半,欲言又止,尽是皱纹的脸上,透着几分莫名的怠倦。
蛟奴拱起双手:“鄙人看管此地,不敢有一时懒惰!”
“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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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丁长老,应当便是那位白发老者,他长眉微耸,斜眼看了看身边的阿隆,略加沉吟,不觉得然道:“苦云子,在贺洲各地,暗中创建阵法,企图昭然若揭……”
蛟奴答道:“一个来自玄武谷的元天门弟子,叫作无咎,羽士四层修为,未见不良诡计。不过……”他想了想,又道:“此子在青龙峰以灵药调换两百灵石,遭致同门的设伏算计。而两个筑基弟子,一死一伤,他本人倒是冲出重围,安然无恙!”
叫作蛟奴的男人极其恭敬,躬身答道:“两月前有个年青人误闯此地,被青龙峰守山弟子斥退。除此以外,再无非常……”
青龙峰。
无庸置疑,此乃人族名讳。
阿三心有不甘,抓耳挠腮道:“哎呀,师兄你又借口对付。何必比及囚禁期满呢,或有转机也未可知……”他看了眼身边的冯田,转而奥秘兮兮道:“星海宗即将征讨违逆的仙门,我玄武谷亦将随行。阿雅师叔让我转告与你,倘若发愤参战,便能将功抵罪……”
老者仍然面对着花圃,赏识着绝峰之上的这一小片的翠绿。少顷,他俯下身子,悄悄采摘一株野菜,渐渐放在嘴里咀嚼。青嫩入口,稍显苦涩。而他倒是绽放满脸的皱纹,仿佛回味无穷。便仿佛又回到了悠远的畴前,有个翻山越岭的少年,于奄奄一息的绝望之时,碰到一簇能够充饥的野菜。现在他早已脱凡成仙,云游天外,却还是忘不了救别性命的野菜。因而便在峰巅云端,种下这一小片翠绿。或为怀想,或也是种无法。
穆丁与阿隆面面相觑,却仿佛早有所料,各自躬身施礼,然后退入洞口而接踵落空身影。
不节之嗟,又谁咎也?
老者稍作沉吟,回过甚来:“哦,十二峰各有统领,老夫从不过问。阿谁年青人,姓字名谁,仅为误闯,还是另有启事?”
只是自从梳过甚以后,再也见不到丑女的身影。而峰顶之上,并不孤单。每日都有人陪,这不又来了!
老者偶然多说,叮咛一句,抬脚轻踏,大殿中顿时闪过一层光芒波纹。与之刹时,他已深切地下。而置身于暗空当中,又身形一顿,手扶长须,神有所思。
“一个羽士四层的小辈,竟能以一敌众而满身以退?”
………………
算起来,又被囚禁了两个月,虽也艰巨,却垂垂风俗了冥风的冰冷。只要收敛心神不失,反而少了几分痛苦。而皮肉的煎熬则是难以制止,幸亏每日只要四回,余下的时候里,倒也不乏苦中作乐。
“星云宗被我连番围歼,现在大不如前,该当乘势而为,不给苦云子喘气之机……”
弟子打斗打斗,蒙受科罚,本来平常,而这位弟子的大名,以及他的彪悍残暴,不但玄武谷浑家人皆知,还传到了星海宗的各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