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已走出百余丈,诧然转头。
红色玉珠,裹着一层微小的神识印记,不但标注宝贝的称呼,另有几句简朴的口诀与手诀。
该来的,还是来了……
无咎固然有了羽士四层的修为,而神识倒是大不如前。他只能发觉远处的动静,却看不清详细。而他摇了点头,仿佛早有所料,回身抛出云板,翘腿斜坐的架式,掠地往前飞翔。
穆源赠送的丹药,不过疗伤或是无益修炼之类。艾方剂所赠送的符箓,也多为平常之物。而阿谁看似卤莽的侩伯,所赠送的宝贝与阵旗倒是非常不俗。
峡谷的两侧,耸峙着数百丈高的山岳,当间则是狭小幽深,独一二三十丈宽。前去数十里,曲曲弯弯的看不到绝顶。
余下的两人见火伴并无大碍,胆气稍壮,祭出云板,随后急追。
“另有灵石呢……”
不过,那位善于炼丹的穆源,在大庭广众之下,道出了或人的身家。两百灵石,以及丹药、符箓、宝贝与阵法应有尽有。啧啧,天降横财啊。三位筑基前辈的积储,集于一人。试问,谁不眼馋妒忌?
阿谁叫作穆源的筑基修士,以及艾方剂与侩伯,虽也刻薄,却也风趣。相互默契,形同老友,却两小我族,一个外族,别离善于炼丹、炼符与炼器。三人身上的灵石也不敷裕,为了获得所谓的炼金草,竟倾囊统统。不但送了丹药、符箓,还送了两套阵法。
青龙峰下的百里以内,当属禁地。谁敢猖獗不成?不过,记得邻近玄武谷的一段路程,却非常的偏僻……
当他走出了山谷,转头张望。
无咎持续赶路,任凭云板掠地飞翔,一只脚耷拉着,时不时扫过草丛,仿佛就是游山看景的架式。而他的手中,倒是多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红色玉珠,以及六面阵旗,并低头打量而猎奇不已。
“小子,你乃星云宗的奸人……”
而无咎撞翻了两人以后,身形一顿,冲着愣在原地的两位位星海宗弟子咧嘴一笑:“打劫,也要本钱。起码要打得过我,有本领追来呀……”他抓出云板,屁股一斜坐上去,又顺手拍了拍,随即离地三尺往前飞去。自从有了修为以后,他发觉他的筋骨倔强渐如往昔。仿佛当年阿谁刀枪不入的猖獗之人,正从天涯渐渐走来。
而无咎自从经历天劫,并重塑精神以后,虽也温饱交煎,却冻不伤也饿不死。可见他固然没有修为,却早已不是凡人之躯。只是他向来没有仙凡的憬悟,正如他的畴昔,以及将来,他尽管活出自我,不因尘凡变迁所窜改……
无咎忽而觉着心底发虚,不再等候,暗中加持法力,云板的去势突然加快。且穿过峡谷,返回玄武谷。以免不测,徒添变数。而他方才拐过一道弯,正要越出峡谷,以便尽力奔驰,俄然两道烈焰急袭而至。他吓得翻身栽落,并暗啐一口。
转眼之间,五个细弱的年青男人冲到近前,气势汹汹环抱四周,然后接踵落下身形,并大喊小叫不止:
被打断双腿的男人已挣扎坐起,犹自痛苦不堪,羞怒难耐,挥动拳头吼怒吼怒。
无咎坐在云板之上,悠哉闲哉的模样。他一边赏识着远近的美景,一边抚摩动手指上的戒子。
与之同时,五道人影奔驰而来。
过了朝阳峰,已是下中午分。
六面兽皮阵旗,皆巴掌大小,四四方方,光彩乌黑,透着淡淡的腥臭,并画满了符文,内嵌差遣法诀。而凝神检察,方知六面阵旗分为两套阵法,均为三魑阵。不消多想,阿谁侩伯是兜售阵法的,终究没有卖出去,因而送给了本身。尚不知能力如何,且熟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