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照亮六合,千慧谷从甜睡中醒来。
世人愣在当场,一个个不知所措。
松犬与山狼更是幸灾乐祸,异口同声道:“禀报长老,必然是他……”
感激:蜘蛛弥勒佛、呼吸兵器的恭维与月票的支撑!
“你……”
在场的弟子们面面相觑,旋即又纷繁看向一人。
被毁了灵参的弟子,肤色乌黑,边幅朴素,黑发黑眸,应当来自于人族。他前来告状,却无果而终,正坐在地上而满脸的哀伤,却不想竟然有人安抚。
随之醒来的还稀有百弟子,此中便有昨晚刚到的百余位年青人。本来的弟子们,或是扛着锄头走向山谷,或是独坐在草棚、山洞内吐纳调息,虽也忙繁忙碌却又次序井然。唯有初来乍到的一群人,拥堵在山坡上,不是东张西望,便是四周乱逛而无所事事。
“唤我无咎便可!”
“阿野师兄,还望今后多多指教!”
阿胜的神采变得阴沉起来,却又抬手一指:“嗯,那位弟子非常不差,当为典范!”
“外族多多,数不堪数啊……”
“何出此言?”
世人不敢怠慢,纷繁从四周八方堆积而来。
无咎踏着草地,放眼山谷,倒是情感不错,趁机谈笑起来。
无咎翻身出了山洞,又顺一条窄窄的石径走下山崖。不消半晌,他已来到了山坡之上。
“阿野,你莳植灵参有何用处?”
阿野的表情好转,而话语中还是透着几分降落。
而大朝晨的,有长老驾临?
百多个年青人,悄悄聆听训话,却仍然衣衫褴褛、浑身肮脏,且一个个披发着难闻的臭味。看来昨晚只顾着吃喝睡觉,没有几人想起来洗漱洁净。而阿易、阿三与松犬、山狼则是挤在人群中,相互之间非常密切的模样。
无咎正在打量着阿胜的言谈举止,并悄悄揣摩那位长老的修为以及脾气。谁料俄然之间,已然处于众目睽睽之下。他微微错愕,随即面带谦逊的笑容而拱手请安。
“嘿!”
叫作阿胜的长老,应当是想来几句收场白,却不长于言辞,方才开口便又装模作样地咳嗽起来。
斯须,一名中年的壮汉带着两个年青弟子来到了山谷中。
其仿佛一个公理之士,且朴直不阿!
“你当为人族无疑,却并无姓氏。而我人族,最为重视香火的传承。所谓,守衣冠,传礼节,奉祖灵,正神明。故而,非论流落何地,皆不失薪火秉承。何如贫苦人家,度日不易,又恐外族凌辱,垂垂放弃了祖宗姓氏……”
跑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青男人,仓促忙忙停下脚步,又拱手见礼,却仍然肝火冲冲:“长老,我的黄参已收成期近,故而开凿水池,引山泉灌溉,谁料今早发明,倒是满塘黑水,使得灵参尽遭损毁,我三年的心血啊……”又气又怒,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传闻非常悠远,只因六合隔绝而断绝来往……”
“仙门当中,以修为轮尊卑。而人族善于修炼,倒是与各族相处无碍……”
阿野抬手一指,绝望叹道:“谁敢如此的卑鄙暴虐,试问天理安在?”
而阿胜长老脸上的阴霾,仿佛又浓厚几分。事已至此,他垂垂没了耐烦,叱道:“人族的小子,切莫躲躲藏藏,给我报上名来,昨晚你在那边洗漱?”
“师弟,你也是贫苦人家出身?”
“哦,本来人族才有姓氏,却不知你我的祖上,又来自何方……”
无咎讶然回身,仿佛事不关己。他冲着阿胜举手请安,恭恭敬敬道:“昨夜飞瀑涛涛,洗尽万千烦恼。至于灵参缘何被毁,请恕鄙人无从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