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的那一剑,固然没将他穿个洞穴,却在背后留下一道尺余长的创伤,再加上黑泽玄气的腐蚀。哎呦,又疼又痒。且多次闭气,张口的时候,不免吞下恶臭,顷刻阵阵痉挛从五脏六腑传来,的确叫人生不如死而几欲憋死畴昔。
远处仍然剑虹纷飞,很混乱的模样。另有电闪雷鸣,仿佛产生了一场恶战。而此前那群追杀本身的修士,也在四散而逃。
他此前见地过那根鞭子,吃过大亏。一旦遭到鞭子的捆缚,再难逃脱。何如面对一个筑基妙手,他又实在束手无策。
“呸――”
他想讨回宝贝。
姜玄开初挣扎,非常固执。而被按在黑泽中,又被刺破护体法力,接着玄气的扰乱,使得浑身的修难堪以发挥。如同一只鸟儿坠入泥塘,再难振翅高飞。何况或人曾经打遍神洲,贴身搏斗更是凶悍非常。他从没见过如此步地,垂垂放弃抗争,终究趴在泥水当中,仿佛昏死畴昔,即便拳打脚踢,另有小刀子扎,兀主动也不动。
咦,左手的中指上套着一个指环。熟谙啊,此乃收纳宝贝之用!
无咎大惊,失声喊道:“鞭子归你,放我下来!”
惨啊!
“此乃元庙门所特有的快意索,又称缠金鞭,可贵的法器,我很喜好……”
管它呢,应当与自家无关!
无咎猝不及防,猛地倒飞出去。而本来昏死不动的姜玄,却忽而醒转,并伸手抓出一物拍在身上,刹时化作一道光芒腾空远去。
唉,怎会成了这个模样呢!
“扑通――”
无咎终究停动手来,却已累得呼呼直喘。
“砰、砰、砰――”
即使如此,倒也罢了。关头是逃无可逃的了局,非常无法呀!
浅而易见,有多量修士御剑而来。
而相互的景象,相差无几,皆形同鬼怪,一样的落魄不堪。只是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而坐着的在高低其手,躺着的兀自昏死不醒。
女子却明眸明灭,不测道:“你乃黑泽湖苦役,怎会具有法器?而你身为凡人,缘何不怕我?”
而无咎方才爬上浮岛,腐臭的兽皮“扑哧”裂开。他又是一阵扑腾,终究摆脱而出,却浑身的肮脏,后背还排泄丝丝缕缕的血迹。许是恶臭难消,他张嘴干呕,随即翻身仰躺,鬼怪肮脏的模样仿佛到了一种惨绝人寰的境地。
无咎看得清楚,暗呼不利。
女子见无咎的神采古怪,话语倒置,不出所料般淡然一笑,随即又面带矜持说道:“快意索归我统统,我帮你脱困。如果有缘,拜入我元天门也未可知!”言罢,不由分辩,她挥手颤栗鞭子,竟是将无咎拦腰缠起。
姜玄的护体法力碎裂,刹时浸泡在黑泽当中。玄气吞噬,法力难继。故意抵挡,却抵不过或人的贴身搏斗。特别那锋利的小刀子,竟刀刀见血。不过几个喘气的工夫,他的口鼻呛满了泥水,前胸后背更是多了一个又一个血洞穴,随即堵塞难耐而神态昏倒。恍忽当中,犹然愤恨交集!
鞭子竟是可贵的法器,岂容别人喜好?
无咎变得口吃起来,一时语无伦次。他不知如何应对,也不晓得面前的女子有甚么可骇之处。
那女子隔空摄取鞭子,竟然爱不释手。而她说话的嗓音,也非常的好听。
合法午后,天光亮媚。一道道剑虹划空而过,直奔十余里外的黑泽孤岛,竟不下百十之多,远远看去煞是夺目。
……………
她眼中的无咎,遍体伤痕,肮脏不堪,清楚一个黑泽湖的苦役。却又并无凡人的鄙陋胆怯,反倒大喊大呼与她争抢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