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人走过身边,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倒也长着黑发,却褐眼、塌鼻子,个头短小精干。
无咎叹了口气,随后跟着登山。
仲子走到池边,下巴一抬:“倒水――”其话音未落,竟宽衣解带,暴露毛茸茸的身子,又闲逛着健硕的肌肉,然后走入池水躺了下来,舒畅之余不忘厉声喝道:“日落之前,将此处装满。若敢怠慢,我饶不了你!”
枯死的树干,足有两三丈,尺余粗细,怕不稀有百斤重。将其带回地藏洞,足以对付三五日的苦差。
无咎将一群目瞪口呆的砍柴弟子抛在身后,走到了水潭边,捡起地上的包裹,便想着洗漱一番。
那位弟子终究松开腰间的砍刀,又带着防备的神采狠瞪一眼,然后一蹦一跳爬上石阶,仿佛是一头上山的野狼。
踏进别的一个山洞,又穿过一个洞口。一个十余丈的洞窟呈现在面前,地上有个水池,仅剩下半池水,并有流水的小孔通往洞外。乍然一见,令人不明究竟。
无咎不想洗漱的时候有人打搅,因而背着包裹顺着山崖攀附而下。尚未落地,刚好一道飞瀑倾泻而至。他始料不及,两脚一滑,差点摔出绝壁,蓦地闪个趔趄,又禁不住一头扑倒。随即一股微弱的力道袭来,竟然底子不容遁藏。他蓦地一惊,刹时没入潭水当中……
嗯,是先砍柴担水,还是先洗漱洁净呢?
无咎拎着水桶,跑向山洞中间的那一排水缸。
来的时候只要十余里的山路,却担搁了两个时候。而他返回,也不过用去小半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