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直起家子,看向几位火伴。
冯田与阿金、阿离、阿述的手指上,都套着一枚戒子。而阿三则是将抄起袖子,极力袒护。
元天门既然选送弟子拜入星海宗,想必有投诚尽忠之意。又留下魂誓,要做那样?
冯田与阿金、阿离,以及阿述、阿三,皆拱手称是,一个个神情持重。
话音未落,世人纷繁回身躲避。
阿雅与阿威,一个仙颜,一个丑恶;一个仿佛在似笑非笑,一个非常不测而瞪大双眼。
他记得阿金与阿离,均有灵石。即便阿三阿谁家伙,也有一把短剑。现在他倒是两手空空,便是防身的小刀子也不知去处。
无咎苦于无计,禁不住摆布张望,而一只手掌抓来,他的眉心中倏然飞出一滴精血。眼看着精血滴入玉牌,有光芒微微明灭。他俄然心头一紧,平增几分焦炙与担忧。
“哼——”
无咎仿佛是双膝疼痛恶而难以忍耐,举了举手对付了事,却又低着头两眼乱转,心头迷惑重重。
“另有我的鞭子,嗯,又称快意索,还请阿雅前辈偿还……”
除了阿威、阿雅,以及泰信与冯宗以外,居中的老者,则是看着陌生。其髯毛斑白,长发披肩,高鼻褐目,身着玄色袍子,个头很细弱,却抄着双袖,神采冷酷,耷拉眼角,显得非常阴沉而又威势莫测。
谢恩?一个地仙的修士,也敢让我膜拜谢恩?
无咎与阿3、阿述等人站在几丈开外,静候训话,忽而一道寒意突如其来,竟彻骨难耐,又仿佛大山当头罩下,而令人无从面对,只想着跪地告饶。
“师叔,此子自幼炼体,凶恶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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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伤仲子,那把法器且当赔偿!”
早有五人站立等待。
瑞祥拂袖一甩,六块玉牌动手不见,旋即又耷拉着眼皮,淡然出声道:“出发吧——”
无咎不甘作罢:“我……我的刀呢?”
那是云舟,专门用来长途跋涉的宝贝。
而阿谁瑞祥老祖,似有惊诧,耷拉着的眼皮倏然一抬,旋即两道目光如电。
元天门真是公道,却又叫人无从指责。
云翠坪,乃十多日前出错坠落的处所。不远处的流水飞瀑,恍然如昨。而此情此景,倒是天差地别。
一行六人,跑到了云翠坪上,来不及缓口气,纷繁拱手见礼。
精血魂誓罢了,料也无妨。何况冯田等人也未幸免,或许只是防备弟子叛变的一个手腕罢了。而遭人逼迫,我很不喜好。却没有修为,又徒呼何如!
阿三绝望喊道:“师叔,有人抢我……”
先前抢了两块灵石,眼下遭了报应。
另有,那位老祖,叫作瑞祥,名字不错,不知为人如何。
与之刹时,万钧重负俄然消逝。一如天威,来而无影、去而无踪。
云舟施法以后,化作一团五六丈周遭的白云。阿威与阿雅并肩坐在火线,冯田等人坐在当间,无咎倒是愣怔站立,特别患得患失而摆布张望。跟着阿威的一声叱呵,他仿佛是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身子并无异状,终究稍稍松了口气。
而4、五丈外,几位元天门的前辈神情各别。
阿谁褐眼白发的老者,便是所谓的老祖,元天门独一的地仙妙手?而他仍然耷拉着眼皮,无动于衷的模样,一旁的泰信则是摆了摆手,出声道:“尔等小辈,乃我元天门菁英,即将远赴星海宗之际,瑞祥师叔特来送行……”
阿威与阿雅拱手称是,山坪上顿时云雾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