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连番的厄运,连番的逆转,实在让人目不暇给。
“哎呦,大哥,你我真是有缘……”
当又一日的凌晨到临,但见满盈的云雾随风涌动。那山谷群峰之间,仿佛云浪缥缈而如真似幻。
无咎抱起衣衫,拿着令牌,回身走入洞府,半晌以后又冒了出来。他换了衣衫,腰悬令牌,仿佛愁闷顿扫,精力头大不一样。
………………
好言好语,没有效处,蛮横霸道,反而立竿见影。
嗯,此处位于北翠峰的半山腰,为天莲洞地点。几里以外,便是云翠坪,十多日前出错坠落的处所。
“这……”
无咎昂首来,接着问道。
之所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忽闻天雷动,明丽又一春。
不管如何,现在真的留在了天莲洞。并且有了洞府,以及几位师兄弟。只是那几位的神采,仿佛不太都雅。
“师……师兄,请坐!”
当年在神洲的时候,曾经翻阅过无数的功法文籍,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能够清楚记得。所谓的《元天经》与之比拟,非常稀松平常。由此可见,神洲仙门所修炼的功法非常高深,何如结界反对,这才使得仙道式微。现在人在贺州,再无结界反对。只要获得充足的灵石,规复修为指日可待。倘若用心修炼,更上层楼也未可知。
而一个曾经的地仙妙手,即便从未苦修,他的眼界以及他的感悟,仍然远远超出凡人。《元天经》当然晦涩高深,对他来讲还是一目了然。
阿三的身子一抖,神采生硬:“师兄,小弟再也不敢……”
无咎倒是微微一怔,自言自语道:“精血魂誓……”
他的身后,则是一个过人高的洞口。洞内有着两、三丈的周遭,处所不大,却也榻几齐备,非常洁净清爽。
他丢下玉简,人已肝火冲冲回身拜别。
那是阿三,很熟谙的一副嘴脸。
无咎成了天莲洞弟子。
先是黑泽湖弟子,接着千慧谷弟子,又是地藏洞弟子,而不测成为天莲洞弟子还未罢了,又要稀里胡涂前去星海宗。已然数月畴昔,莫说对于贺洲的仙门懵懂不明,即便对于元天门以及星海宗,也是知之甚少。
阿三游移半晌,谨慎道:“我从阿金、阿离两位师兄的口中得知,你固然没有修为,却非常凶悍,便是羽士七层的弟子也不是你的敌手,故而获得师祖的赏识。而此番前去星海宗,毕竟是寄人篱下。因你逞强好斗,或能免除欺辱……”
无咎踏入洞府,躺在石榻上,顺手扔了玉简,禁不住感喟一声而面带苦涩。
无咎放缓脚步,似笑非笑道:“阿三,你懂不晓得耻辱二字?”
世人仓猝拱手称是,纷繁循着山径往下跑去。
“星海宗另稀有十位弟子,莫非都是砍柴担水?”
无咎也不客气,就势坐下,神态安闲,又宽弘漂亮地含笑号召道:“同门兄弟,不打不成交,且坐下叙话,我有事就教。这是……”
打伤同门,冒犯门规,不但无罪,反倒有功?
神识传音罢了,也值得吹嘘?而当年的本身,又何尝不是如此。
尚未走近,那围坐的四人当中,已有人跳起家来拱手相迎,只见他的黑脸上带着笑容,大眸子子明灭着欣喜。
“冯师祖,乃是人族出身的仙道前辈,对于同姓的冯师兄格外喜爱,也是在所不免。而冯师兄前去拜访,或许顺口提到地藏洞的变故。以他的为人本性,说不定想要趁机告你一状。恰逢你因祸得福,他又赚取情面。如若不然,之前为何不见他与你交好?”
转眼之间,三日畴昔。
无咎捡起丢在地上的玉简,凝神检察之余,按耐不住心中的猎奇,扣问道:“冯田宣称,是他救了我,你与他熟悉,又是否晓得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