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有粉衣女子冷静鹄立尘凡谷的湖边。她看向四周岩壁的碑刻,幽幽自语:“想不到他与紫烟如此情深,唉――”感喟一声,又悄悄念诵――
“唉,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三位,容我先行一步,来日有缘再见!”
“仙道中人,还将他与当年的苍起前辈相提并论,古有苍帝,今有青帝……”
只因当年玉山的那桩变故,神洲的人仙修士尽遭连累,并被一一废了修为,以此惩戒神洲仙门的违逆犯上之罪。而人仙修士没有了修为,接踵道殒去世。现在各家的景象,与灵霞山大抵相仿。即便妙源长老,也耗尽寿元而坠入循环。现在活下来的人仙前辈,已是寥寥无几。
“木申,我也告别了……”
在那九九八十一道雷劫中,无咎与叔亨同归于尽。而七把九星神剑,则是化作流星飞弃世宇。
常先话说一半,欲言又止。他每日前来看望,所说的不过都是灵山式微的近况。乃至于他不晓得如何开口,或是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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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此也罢!你我一行,唯有巧儿妹子修至羽士美满,途中或能就教一二……”
“陶兄,小妹与你同业……”
“小妹用心修炼,何错之有……”
修为再高,又有何用;辛苦修行,又为那般。到头来,还不是身陨道消而一无统统。无妨返回尘凡,去寻觅属于本身的清闲。不知那位桃花掌柜还在不在,或能秉烛共话当年……
“不过,我又为他算了一卦!”
“百年一场空,临了梦无踪,随风舞灰尘,来去竞仓促!
常先抬脚走了出来,又不由冷静感喟。
常先心有迷惑,忍不住又问:“师伯,无咎他真的死了……?”
曾经的火伴,各自散去,曾经情义绵绵的兄妹,也转眼成了朋友仇敌。
祁散人的脸上的红润垂垂减退,腐败的目光也趋于暗淡。而他仍然端坐身子,悄悄吐出四个字:“天机莫测!”
此处,曾是或人当年的栖息地点。便是这四周漏风的苦寒之地,走出了一名名动天下、且万众敬佩的仙道至尊。而那位传怪杰物,并不陌生。或者是说,相互曾为师兄弟。当年的统统犹然历历在目,现在却已物是人非而不堪回顾。
“哼,你见异思迁,情义全无……”
“无咎死了,不很多提。巧儿,你随我回家!”
“不畏风云遮望眼,胸有六合泯灰尘;挥剑斩尽百千恨,铁血难断一寸柔!”
“这……”
常先鹄立山顶,冷静看着一行远去的人影。少顷,他踏腾飞剑围着灵霞山单独回旋。
“呵呵……”
无咎死了!
常先面带哀伤,轻声回道:“嗯,妙源长老,已于上个月,耗尽寿元,坐化于洞府当中……”
洞府当间的空位上,坐着一名老者,须发乌黑,满脸的皱纹,神情极其衰弱。他缓缓抬起目光表示,随即又视线低垂。
女子的身边,站着一个边幅漂亮的男人。他摇了点头,不觉得然:“这数十处的碑刻,多数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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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结束了。在我拆迁搬场尚未忙清的时候结束了。没有存稿了,明天上午写了这一章,很仓促。便如配角的呈现,以及本卷的结束,都很仓促。不过,也大抵写出了故事的颠末,以及我要表达的意义。
“师伯,灵霞山弟子所剩无几……”
常先想到此处,心头莫名奋发。他仿佛触摸到了天机,回身便要再行就教。另有那篇《天刑符经》,此中必有玄机。恰于此时,一缕清风从洞府中劈面而来。他蓦地一怔,两眼圆睁。少顷,他带着满脸哀容,缓缓伏地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