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始终在摆布张望,目光中透着错愕与迷惑。
直至半柱香的时候畴昔,火光终究燃烧。洞口的四周,已是光秃秃的一片,十余丈周遭以内,尽被烧成了焦土。
阿胜与无咎来到此处以后,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站在几丈外,凝神留意着四周的景象。恰见阿三走向洞口,阿胜以谨慎起见,及时出声提示。而话音未落,一声闷响突如其来。他乃是筑基的妙手,见多识广,当机立断,剑光脱手――
这家伙又想得道成仙,又想灿烂门楣。临时抛开君子的情怀非论,单单就他小人的心机说来,倒也称得上朴实实在,一点儿都不虚假!
无咎不及多想,一把抓住阿三,顺势蹿起十余丈,已是高高落在树梢之上。
无咎欲言又止,摇了点头。
一道剑光擦肩而过,刹时光芒高文。十余道黑影来势正急,顿时被凌厉的杀气绞得粉碎。
“谨慎――”
阿三惶恐万状,尖叫声刺耳。
阿三抢话说道:“此处必为玄武谷弟子所发明的上古遗址,只因凶恶莫测,便调集援手,因而阿威师叔随众赶来,遭到蛮族禁止,便一起杀入洞内。师叔,师兄,你我何不一探究竟……”
只见十余丈外的山洞绝顶,有堵墙……
阿胜退了几步,蹲下身子。随后的两人与他凑在一起,伸着脑袋凝神张望。
阿胜到了山洞劈面的山坡上,再不见尸虫出没。他冲着头顶摆了摆手,兀自有些难以置信:“在洞前埋下尸虫,倒是与保护的禁制相仿,稍有不慎,便是仙道中人也不免遭到暗害啊。想不道蛮族当中,竟有如此秘术……”
无咎跳下树梢,落在阿胜与阿三的身边。
那是仙门弟子啊,真正的修仙者。蛮荒之地,有谁能够杀了一个修仙之人?特别死状之惨痛,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阿胜抬手一挥:“阿三的猜想,应当大抵不差,至于真假定何,稍后便见分晓!”
三人鱼贯往前,皆谨慎翼翼。
无咎则是尾随厥后,渐渐踏入洞口。而他踏入洞口的刹时,不忘转头一瞥。
便于此时,有人叫唤:“师兄,你又掐脖子,放手啊……”
果不其然,山洞的绝顶,有个狭小的洞口,仍然暗中莫测,叫人难辨端倪。
阿胜有过前车之鉴,倒是平静自如。他抬起左手掐动法诀,在身前布下一道禁制,屈指弹出一缕真火,顺势祭出右手的飞剑。
………………
行到此处,没了来路。
“救我――”
面对无休无止的殛毙,他有力禁止,无从窜改,亦无话可说。便好似面对贺洲仙门的纷争,即便故意置身事外,却老是胶葛此中,且一次又一次饱受灾害。而想要成为一名旁观者,很不轻易。正如那尘凡,看得穿,踏的破,又何曾摆脱……
“哈,如果蛮族的藏宝之地,那就太好了!此中必有金银无数,且掠夺一二,来日返回贺洲,买下全部瞰水镇,让我爹当个大族翁。再借助我仙门弟子的威名,用不了3、五年,井家便能成为王谢望族……”
不远处的山洞,极其阴暗。而地上的死尸,却逃不过神识的检察。阿谁玄武谷的弟子,像是中毒身亡。如若不然,其体内缘何藏着为数浩繁的毒物?
“怎奈我修为不济啊,常常受人欺负!何年何月,我方能威名而至,受人畏敬膜拜……”
“砰――”
“轰――”
阿三走到洞口前,正要低头检察。而地上的死尸,俄然炸开。那肿胀的身子,扭曲的面庞,竟在刹时四分五裂,并从中迸溅出十余道细细的黑影,竟奔着他急扑而来。他吓得神采大变,抽身暴退。而十余道黑影,快如闪电。另有莫名的恶臭与吼怒的风声随之而来,竟底子不容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