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道:“漏壶……”
“无咎,我给你赔罪了,有情后补……”
那是一种非常古怪的字符,似曾了解,又非常陌生,颠来倒去,难以认定。
石台上,场面对峙。
冯田与阿猿使了个眼色,阿猿连连点头,却又无法,只得一起往下退去。
他的话,让人遐想不已。上古遗留的王之法杖,又该揭示如何的神通?是改天抗命,还是再造乾坤?
无咎循声看向阿威,又看向冯田,举起手中的法杖悄悄摇摆,然后不觉得然道:“一件石器罢了,远不比金银贵重……”他对付一句,便想收起法杖,忽而灵机一动,左手摸出一物,乃是一个晶石圆球,晶莹透明,内有光芒流转而煞是奇特。
阿猿是个刻薄人,赶紧摆手劝说:“不得同门相残……”
阿雅仿佛又急又怒,一口热血喷了出来,竟身子摇摆而难以支撑,软软倒在地上。
无咎手上用力,抓着法杖顺势摆脱。不知是口诀而至,还是威势所逼。只听得“砰”的一声,所持的法杖蓦地炸成粉碎。别人在半空,微微一怔,心生愤怒,抬手抛开碎屑而拂袖一甩。谁料飘飞的玉屑,再次轰然炸响,竟爆开一团闪动的光彩,模糊五彩流转而顷刻覆盖四方。异变迭起,得空多顾,他急蹿而去十余丈,而尚未落地又是蓦地一怔。
恍忽之间,面前仍然有五彩光彩闪动而奥妙无穷……
“当初被你欺负,也就罢了,本日还敢放肆,真是不知所谓!嘿……”
只感觉光芒一闪,六合顿失,恍忽顷刻,又回到了面前。或许只是幻觉,甚么都未曾产生?
他两脚虚踏,缓缓落向石台,顺势将长剑扛在肩上,又昂着脑袋而冷静自语:“夺天之命,既寿永昌……王者之杖,嘿……”
“师妹,这……”
阿威停滞半晌,持续蹿起,却稍显恍忽,四下张望:“宝贝安在……”
阿三则是不作多想,回身跳下石台:“天呐,大开杀戒了!他真的杀过筑基妙手,还不止一个呢……”
无咎扬声嘲笑,满脸狂态,随即抬脚虚踏,竟衣袂飘飘而腾空升起。转眼离地十余丈,长剑斜指,他沉声又道:“阿威,来岁目前,便是你的忌辰,循环路上,走好――”
无咎固然站在石台下方,而张扬的气势倒是咄咄逼人。他抓起玄铁剑,往上一指,旋即嘴巴一撇,冷冷道:“阿威,念你是位前辈,我频频谦让,何如本日此时,已忍无可忍。来吧,作个了断。你杀了我,权当不利。我杀了你,算你该死!”
话语声响起,竟透着模糊的杀气。且再没了前辈的称呼,而是直呼其名。
阿威再不敢游移,仓猝收腾飞剑,仓促拱手,而话音未落,人已纵身而去:“师妹――”
冯田与阿猿没有脱手,却也没有让开,而是站在原地,悄悄旁观。
阿威神采变幻,目露杀机。
他愣怔半晌,顿作吼怒:“小子,我毁了法杖又如何,你还敢与我脱手不成?你不过筑基六层,莫说我欺负你……”
冯田与阿猿、阿三亦仿如梦醒,一个个瞠目诧然。
怎奈四位火伴,正在身边虎视眈眈。既然赶上了可贵一见的上古宝贝,谁又不眼红呢!
翻开金棺的那一刻,他便看到摆放在骸骨中间的这柄法杖。五色石的气机,过分于熟谙了。而灭杀了金蛇,抢得石杖,竟感受莫名,一时难以释手。
阿威错愕:“师妹……”
只见石台之上,为一团4、五丈的光彩覆盖。而光彩之间,阿威离地三丈,悬空不动,犹自伸着双手,瞪着双眼,模样煞是古怪。而下方的冯田、阿猿,以及阿三,一样的僵立原地,好似堕入一片停滞的时空中,却又各自毫无发觉而仿佛梦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