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与阿胜也惊奇失声:“无咎,他又疯了不成……”
象垓故意反击,而那截阴木,又重又沉,似剑似棍,且招式凶恶霸道;故意遁藏,人在半空,难以抵挡,只能被动挨打。他还想攀附而上,已是故意有力,只得抬脚一点峭壁,猛地今后倒翻了出去,却肝火难抑:“小辈,何故与我为敌……”
感激:
阿金已死,尸骨无存。而转眼之间,他竟呈现在村庄里,成为了一个重生的婴儿,吓不吓人?特别他记得宿世,恰好无从摆脱,只能在这苦寒之地渐渐长大,直至成为一个真正的鬼灵。
象垓倒是去势不断,刚好路过阿离的藏身之处,竟捡起地上的飞剑,顺势奋力掷出。剑光一闪,“砰”的扎入石壁。他紧随厥后,纵身跃起。浅而易见,他要借助飞剑翻越峭壁,而一旦到手,便能单独逃生。
依着象垓的说法,那是修士的至阳血气,冲开六合禁制的景象,亦使得浩繁的游魂得以摆脱循环,等等。而此时除了一道诡异的月光以外,并未见到万魂飞升,且几个喘气以后,月光渐趋暗淡,昏黄的苍穹已昏黄如初……
此前在村庄的院落中,有初生的婴儿接管乡邻的道贺。只是当那婴儿见到此中的一群修士,俄然大呼起来。婴儿的叫唤,或也不测,却清楚可辨,竟是阿离的名讳,接着又含糊不清的自称阿金,继而哭喊呼救而叫人匪夷所思。
便于现在,阿三喊道:“师兄……”
无咎是否疯了,只要他本身明白。
月光,仍然刺眼夺目。
当世人仍然沉浸于苍穹的窜改,惊奇于循环的幻象,那送魂的唱吟声,仍然在北风中反响。而无数的石头,却俄然砸了下来。
阿威等人恍然大悟,又气又怒。
阿荠道:“如何应对?”
象垓等人,已各自藏身,转头发觉异状而似曾了解,不由瞪大双眼。
“元天门的鼠辈,休得胡说八道!”
现在一个羽士的小辈,竟拎着一截木棍追了畴昔。他若非疯了,又将如何?
象垓犹在后退,东张西望:“此时此地,修为神通难以离体,又该如何应对……”他话音未落,转头一瞥,蓦地拔地而起,直奔山谷的另一头急蹿而去。
换而言之,倘若走不出这片阴灵之地,远道而来的修士们,将一一重蹈阿金的了局。世民气知肚明,却不敢多想,只求早日逃脱窘境,而此时现在,还能逃往何方?
山谷的绝顶,为十余丈高的一堵峭壁。本来已是死路,山顶上看管的人影希少。
无咎没有理睬,而是冷静留意着象垓的一举一动。
随后代人色变,仓猝抽身拜别。
阿牤道:“何为阴木之火?”
这位元天门的弟子,话语降落:“鬼灵死了,尚能投胎成人。你我死了,只能当场为鬼,想要再世为人,天晓得还要何年何月……”
火光的映照下,象垓的神采变幻不断:“阴木之火,便是阴火。传闻,以天火扑灭阴木,所化阴火,吞噬灵气与朝气,能够叫人神魂俱灭……”
他一向都在留意着象垓的行动,对方变态之际,始终哑忍的他,终究挺身而出。他从藏身的角落,飞蹿而出,抬脚便是两、三丈,便如一只大鸟横空出世。尚未落下,又脚尖一点地上的乱石,再次纵起,直奔着象垓追去。
有人在笑,而笑声中透着莫名的惊骇。
他见有机可乘,翻过乱石堆,便冲要出去,谁料尚未靠近豁口,却见山谷的豁口外多了一堆树枝。眨眼的工夫,成堆的乌黑的树枝已被扑灭,并蹿起莹白的火光。随即幽寒而又炽烈的火光劈面而来,惊得他抽身躲闪:“阴木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