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亡相依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贰心内的无法的与焦炙。
他一口气将话说完,兀自不解:“误入阴灵之地,也不太短短一瞬,怎会长达两三月之久呢……”
阿三惊奇道:“为何要毁了传送阵呢,你我再无退路啊!”
阿胜捉摸不透他话语中的深意,不满道:“你年纪悄悄,何必矫饰深沉呢?熟谙你的,当你脾气不堪,不熟谙你的,只当你阴阳怪气而为人轻浮。嗯,如许不好……”
阿三却顾不很多想,瞪眼道:“阿威师叔所言何意,三年五载相聚不迟?天呐,你我被丢弃了啊!他怎能这模样呢,为了追逐仙颜的阿雅师叔,竟将你我扔在这萧瑟之地,与师兄普通好色无德,哎呦……”
无咎站在一旁,也是满脸迷惑。
无咎则是抱着膀子,手托下巴,双眉浅锁,持续想着苦衷。
“吵民气烦,还不闭嘴?”
无咎回过甚来,神采玩味。
他欣喜之余,心知肚明。不消多想啊,统统全赖于丹药之功。
峡谷间的空位上,顿时沉寂下来。
他比划过后,猎奇又道:“方才的传音符中,有何交代?”
“此时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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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胜游移着反问一句,又挠着髯毛道:“此前,你曾看过万吉长老的图简。事到现在,我也不想瞒你。传闻,瑞祥门主与星云宗反面,便暗中叮咛元天门弟子扫荡蛮族,并发掘天材地宝,借机来强大仙门。至于星云宗的诡计,不得而知,与你我无关……”
阿三连遭怒斥,非常委曲,只得挪动屁股躲开,再也不敢多嘴。
见无咎还是笑而不答,他忍不住又道:“你若没有计算,又何故沉吟不语?”
阿胜暴躁起来,接连喘了几口粗气。
阿胜终究站起家来,慎重道:“无咎,便如你所言!”
他“哎呦”一声,仓猝躲闪:“师兄脚下包涵,我没有瞎扯啊,不、不,我是说,部洲之大,难以设想,倘若碰到凶恶,那才是叫天不该、叫地不灵……”
只要放下苦衷,他便规复了昔日的萧洒不羁。何况他讨厌服从行事,现在没了管束,也没了束缚,唯独平增了几分海阔天空的称心!
星云宗来到部洲,有个冠冕堂皇的说法,那就是弘法布道,教养外族。只是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却大相径庭。如此这般,竟是来自于瑞祥的暗中授意。而在阿胜看来,那统统与小辈无关。倒不如多想想今后的去处,小我安危才是当务之急。
阿三跳起家来,两眼放光:“便如师兄所说,且寻个蛮族部落,过上一段安闲日子,今后再寻阿威师叔不迟……”
无咎还是昂着脑袋,任那班驳的光影在面前闲逛。
阿胜惊诧:“你……你一个长辈弟子,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阿胜忍耐不住,便要发作,却长叹一声,转而“扑通”坐在草地上。
阿三趁机拥戴一句,忽又突发奇想:“师叔啊,既然你我借助通灵之光横穿虚空,一旦出错,会不会到达别处,你比方卢洲,或天外的瑶池?”
阿胜沉默半晌,出声道:“阿威说,他赶到玉玛湖,没有遇见阿雅,便转头策应。而接连十多日,仍然踪迹皆无。他再次返回玉玛湖,偶然中发明阿雅留下的玉简。本来商定见面的日子已过,阿雅收回传音符,招来万吉长老等浩繁妙手,却始终难寻你我的下落。无法之下,就此放弃。而阿雅倒是惦记取她的师兄,留下玉简申明原委。倘若阿威尚在人间,无妨遵循此前的商定,就乞世山,金吒峰一起寻去,必有相聚相逢的那一日。而阿威倒是迫不及待,已先行一步,命我放心疗伤,三年五载以后相聚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