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三日。
却不知阿谁小子躲到那边……
“我家师叔岂会有错……”
“小子,你是不是在骂我?”
大言不惭,他竟然要吃我?
无咎没有忙着回话,而是蹲下身子,抓着阿牤的手指,纯熟地撸下一个戒子。
公然在骂我,真是大胆!而他后一句,又怎讲?
“我曾与你家的师叔相处过一段光阴,至于对错与否,呵呵……”
阿牤的两眼中厉色一闪,猛地举起手中的飞剑。
而尚未回过神来,便被一声犬吠吵醒。遑论落空,还是收成,老是如此的仓促,来不及哀痛,来不及欢愉,便又堕入再一次的无法当中。不过呢,每天都是新的,岂不见那朝霞焕然,海水烁金,天高云淡……
无咎还是慢声细语,而说到最后,话语变冷,俄然抬手挥出一道剑光。
指名道姓了,不容遁藏!
阿牤摇了点头,便要另寻去处,偶然中低头一瞥,禁不住惊咦一声。
阿牤抬头朝天躺在礁石上,两手乱舞,只想反对,却被铁拳砸得抬不起来。方才抓出符箓,又被打飞,尚未有所行动,护体灵力“喀喇”崩溃。随即周身的束缚再次一收,铁拳在脸上“咣咣”直响。他顿时皮开肉绽,鼻骨陷落,禁不住惨叫道:“部下包涵——”
阿牤仿佛看到转机,忙道:“此前多有冲犯……我……我既往不咎……权当赔罪!而你的修为……怎会这般刁悍……”
一声冷哼响起,旋即有人霍然出水。
归正挨了一通拳头,且不予计算,当恩仇扯平,也算是他的宽弘漂亮。只是敌手的修为,过于诡异。若能借机扣问一二,来日再行计算也不迟。
阿牤佯作凝神聆听,并想还上一个笑容,怎奈皮开肉绽过于狰狞,倍添几分惨痛的模样。
“能……可否放过我……?”
“小子,你要杀我……”
只见无咎从齐腰深的海水中高高蹿起,抬腿便是“砰、砰”两脚。
而笑声未落,有人渐渐起家,低头钻出石洞,步入齐腰深的海水中,旋即甩起披肩的乱发而嘴角一咧:“听得犬吠,便已了然……”
阿牤笑容一僵:“你在骂人……”
无咎从远处收回目光,点了点头:“骂你,都是轻的……”
真的没想到,告饶竟然管用。
“啊……你出尔反尔,何故下此毒手?我烤食人肉与你无关,你又岂敢以天刑自称……”
没有看错,一半海水的石洞中,坐着个身着青衫的年青男人。那白净的脸颊,斜挑的眼神,撇着的嘴角,不是阿谁无咎又是谁?瞧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再不复之前的放肆与傲慢,仿佛就是一个受难落魄而走投无路的鼠辈!
又一日的凌晨。
玄武谷弟子,只要九人。想要一一检察千里周遭内的数百岛礁,绝非3、五日的工夫。倘若无咎躲上天下、或大海的深处,更是无从找寻。
阿牤疼痛难耐,摆布扭动,怎奈捆停止脚,只能扯着嗓门嚎叫。
真的难以设想,竟被活生生砍断了一条腿。
“阿牤师弟,休得无礼。告别!”
阿牤则是神采不屑,暗啐了一口。
这还是阿谁躲在石洞的鼠辈吗,怎会如此的凶悍?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无妨安息半晌。
那小子明显宣称不要赔罪,为何俄然翻脸?
阿牤尚自装模作样,不料剑光陡降,“扑哧”一声,他的右腿已被齐膝斩断。疼痛顷刻,仿佛未觉。而与之刹时,他忍不住放声惨叫。
他曾经在象垓的手上,吃过苦头。何如对方是位人仙的前辈,他获咎不起。何况金水门也不抵四象门强大,现在的他只能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