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在原地踱着步子,苦笑自语:“我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不过是苦中寻乐罢了。只不过,风华谷是呆不下去了……”他稍作忖思,两眼一亮,停下脚步,顺手摸过一个凳子坐在祁散人的身边,并取出一块玉佩递畴昔:“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要去灵霞山,还请老道你多多指导……”
无咎两眼一亮,伸手接过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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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可谓慷慨激昂,且掷地有声,而他的内心比谁都清楚,不过是给本身寻个分开的借口罢了。总不能说是为了几只鸡而落荒奔逃,那样传出去也太丢人了。本公子即将展开一番寻仙之旅,说不定紫烟仙子正在灵山上翘首以盼呢!
无咎突发兴趣,凝神谛听。
无咎一本端庄道:“吃与不吃,均视同从犯,窝藏包庇,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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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动了动机,再也坐不住了,又略加考虑,起家回屋清算行囊。晾晒在院里的湿袍子,也被他收了起来。
无咎诧然道:“真的假的?你自称散人,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祁散人反问了一句,人坐直了,顿了顿手里的木拐,才要感慨激昂一番,忽又塌下腰背,神情萧索,无法道:“我也曾在灵霞山求道、问仙,何如机遇不堪,这才流落至此而虚度残年……”
…………
无咎没说瞎话,他除了两身换洗的衣裳,以及油伞、破剑以外,只剩下些散碎的银两与光棍一条。俄然间获得两张奇异的符箓,无异于天降横财。而有了倚仗,人也顿觉信心倍增。
无咎早有去意不假,而真正的启事却无从分辩。他见祁散人话语蹊跷,猎奇问道:“莫非龙潭虎穴,缘何去不得?”他又摇摆着玉佩,对劲道:“瞧见没有,这块玉佩便是昨夜救人所得,想来仙子她早有预感,这才留下信物,以便来日相会,嘿嘿……”
无咎很不平气地盯着祁散人,尽管问道:“何为羽士?”
咦,这位邻居还是个有来源的人!
无咎背着一个包裹,内里捆着一柄油伞与那把破剑,回身来到了隔壁的屋里。他的手中,还拿着纸笔等物。
不消多想,祁家村要在一日以内查清偷鸡贼的本相。在此之前,书院只能临时关门。而书院的无先生,究竟是个值得敬佩的读书人,还是一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日儿就该水落石出。
无咎解下包裹扔在桌上,负气般地坐在祁散人的劈面。
祁散人还想多说几句,谁料对牛操琴。他渐渐起家,目光中竟然透着怜悯,不无可惜道:“活着多好,却恰好要给本身过不去……”他游移了半晌,手上又多出两块兽皮,表示道:“我当年在外游历,身边尚存两张符箓,一为遁符,一为剑符,或许有些用处……”
祁散人本来神情冷酷,事不关己的模样,却受不了栽赃谗谄,禁不住吹胡子瞪眼道:“你偷鸡关我何事……”
无咎信口回道:“貌美绝俗,乃平生所仅见!还会神通神通,仙子样的人物……”
“既然我无处可去,转头便给祁老先生坦白交代,偷鸡的实有两人,到时候逃不掉我、也跑不了你!”
祁散人如同梦醒般愣怔了半晌,忽而扭头问道:“我方才说过甚么……”
祁散人的目光落在包裹里的破剑上,如有所思道:“虽不求回报,却想劝说一句。以我卦象看来,你那把短剑或为大凶之物,不如弃之……”
兽皮有一尺见方,稍显陈旧,却打磨光滑,绘着地形地貌,另有笔墨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