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源仿佛是难以置信,暗嘘了一声。
妙山倒是吹胡子瞪眼,满脸戾气:“妙闵,你觉得修至人仙的境地,便可为所欲为?”
妙源呵呵嘲笑了两声,不觉得然道:“你的令牌真假未知,所言为时髦早。”他话音未落,双袖甩动,一道雄浑的法力霍但是出,转眼之间已将数十丈的周遭尽数覆盖。他又是抬手一抓,口中轻叱:“且将令牌交由老夫鉴别一二,拿来吧……”
无咎挣扎了下,已是行动无碍,顿时怒道:“还我令牌……”
他开初字字考虑,吞吞吐吐,此时已是滚滚不断,更是顺理成章喊出了师叔,随即理所当然又道:“鄙人虽是掌门弟子,毕竟属于长辈,愿在诸位师叔的催促之下,为我灵霞山的日渐昌隆而昂扬有为!”
掌门弟子的身份,形同半个门主,职位堪比长老,乃是仙门当落第足轻重的存在。他的此番豪言壮语固然有些投机献媚,却也符合身份!
无咎发觉被骗,为时已晚,只感觉周身高低突然一紧,所持的令牌脱手而去。
那人手中的令牌,竟然与灵霞山的门主令牌一模一样。而跟着妙祁门主的下落不明,令牌也早已不知去处。谁料百年以后,那块令牌再次横空出世。
灵霞山的门主终究有了下落,竟是让人欢乐也让人忧愁。
那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逞强斗狠不说,又出言怒斥四大长老与浩繁的前辈妙手,接着拿出灵霞山的门主令牌,随即又匪夷所思般地御剑腾空。难怪他自称仙门鬼见愁,天晓得他还会折腾出甚么花样!
妙源目光闪动,微微点头:“你空口无凭,老夫又岂能信你!”
“家师或曾伤重,却因祸得福,就此窥破机遇,修为突飞大进。此乃家师亲口所说,他白叟家从不妄言!”
妙闵故意说句公道话,却又冲着身边的妙尹摇了点头。妙尹报以苦笑,冷静叹了一声。
他与祁散人没大没小,昔日叫顺了口,现在差点口误,只想给本身一耳光。已然到了如此地步,还敢胡扯,只要说错半句话,必将自讨苦吃啊!
无咎仓猝抬手一举:“我有令牌在此,谁敢猖獗?家师出关以后便将返回仙门,诸位便不怕他白叟家雷霆大怒?”
妙山喘着粗气,神情凝重;妙闵与妙尹一样是屏息凝神,像是有所等候。
玄玉的神采阴沉,颇显愁闷。既然长老们亲手领受此事,他也只能袖手旁观。而他非常错愕不解,仅仅短短的三年,那小子已是今非昔比,不但有了一身强大的修为,还在仙门中闯下了好大的名声。尤其甚者,那块门主的令牌又是从何而来?
无咎安然道:“家师所赠!”
他身边的妙尹长老像个墨客,肥胖文静,摇了点头,幽幽笑道:“我的那位教员兄,他还活着,呵呵……”
妙源微微惊诧,禁不住再次看向摆布。
妙源神采游移,拈须沉吟。
妙源倒是淡然一笑,慢条斯理道:“门主令牌并非玩物,且由老夫暂管。而你大闹古剑山,滥杀无算,恶名累累,为仙道所不容。请你交出抢来的神剑,以弥补你闯下的祸端!”
妙尹也是非常不满,轻声抱怨:“如此对待掌门弟子,非常不当啊!”
妙山神采一僵:“你胡说八道……”
妙山随声拥戴:“师兄所言有理!门主的下落与仙门的传承,非同小可,决然不能容他妖言惑众,当予以重惩!”
在他的脚下,则是数十张神情各别的面孔。
这才是心机手腕,这才是老辣狡猾。即便强取豪夺,也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灵霞台的峭壁一侧,天水镇的世人只感觉目炫狼籍,又各自惶惑不安,或者说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