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典微微一笑,扬声道:“公孙无咎,你酗酒发疯,早已名声在外,彻夜又闯出好大的祸端!所幸王兄漂亮,且随我回府认过受罚!”
紫真道长抬手一指,环抱身前的剑光倏然高悬,眨眼间化成数丈之巨,直奔那扑来的人影狠狠劈落。
无咎站在原地,始终在冷眼旁观,手中剑芒闪动,杀机汹汹欲动。而那两位修士却如两道流派监禁摆布,使他不敢有涓滴粗心。不过,面对姬少典的美意,他并不承情,顿挫有声:“我要杀姬魃,谁也拦不住!”
园林当中,火把摇摆,人头攒动,刀枪森森,杀气沸腾。
“砰、砰、砰――”
凌厉的杀机蓦地对撞,反噬的法力顿作滚滚骇浪。惊雷声响,余威横卷四方。灯龛燃烧,火把摇摆。兵士纷繁后退,四周顿作混乱。
无咎从地上爬起,嘴角溢出血迹。他剑眉倒竖,冲着四周的兵士狠狠扫了一眼,手持魔剑,持续奔着那三十丈外的紫气阁扑了畴昔。
紫真道长悄悄惊奇,便要收回飞剑加以反对,又恐不测,仓猝反手抓住姬魃抽身躲闪。
只因或人,他要报仇。
紫真与那两位修士应当熟悉,神采不快,出声诘责,不待回应,转而冲着那年青男人拱拱手:“少典殿下,所为何来?”
姬少典摇了点头,摆手道:“公孙郑将军违逆之罪,另有诸多不明之处,或是蒙冤也犹未可知,何如大王已崩,临时无从定论。而王兄虐杀公孙一家,实属不该啊!现在公孙无咎酗酒肇事,情有可原,且由我将他带回,从严管束!”
他挥动双袖,掐诀往前一指。
“紫鉴、紫元两位师兄,缘何下山参与凡俗之争?”
紫真道长身形震惊,微微气喘,伸手抚须,点头道:“仰仗宝贝之利,不过尔尔……”
“呵呵!不自量力!”
无咎则是踉跄两步,这才站稳了身形,看着身前威势不再的两道剑光,扬眉哼道:“胜负未分,何必放肆。若不滚蛋,尽管再战!”
“喀喇――”
无咎重重摔在地上,前后摆布尽是被他砸出的土坑。他撑地爬起,低头看向右手。掌心的剑芒微小有力,几近崩溃的境地。而体内的灵力,并未是以耗尽。特别是气海当中……
此时,紫气阁上,紫真道长傲但是立。
姬魃早已暗感不妙,怒道:“公孙无咎夜闯府邸,滥杀无辜,且身为罪臣余孽,死不敷惜。事已至此,你敢包庇不成?”
紫气阁上,姬魃长舒了口气。
“轰――”
他嘴角一咧,似有所悟,却又含血啐了一口,蓦地扬起混乱的黑发,咬着牙说道:“我无门无派,只为报仇而来。你紫真道长,不过一仙门的败类罢了,少给我矫饰前辈高人的嘴脸,既然断念要与姬魃狼狈为奸,那便来战……”
“轰――”
姬魃适时呈现在紫气阁的廊檐下,已然规复常态,而神情愈发阴沉,出声叱道:“姬少典,你若前来帮我擒拿贼人,还请脱手,如若不然,速速退出……”
无咎不及多想,催动魔剑劈去。
他也看出来了,阿谁少典是来拆台的。而事关王族之争,再有两位师兄禁止,他也是故意有力,只能退而求其次。
剑光而至,竟是将紫气阁劈出一道豁口,顿时木屑飞溅,砖石崩落,便是回廊下的石几桌凳都未能幸免,连同石阶、雕栏直接炸成粉碎。
姬少典却似早有所料,不再劝止,而是转过身去,抬手一挥。
尚在回旋的剑光,俄然合二为一,继而化作一道两丈多长的紫黑剑芒,稍稍蓄势便如离弦之箭吼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