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川笑了笑,分辩道:“去岁此时,有熊国主驾崩,却无子孙继位,便于王族中遴选了两位储君,又因相互相争不下,故而至今不见新君即位。而那姬少典则是此中的一名储君,故而有了王子殿下的头衔!”其稍稍一顿,淡淡又道:“他不认你,乃道理当中。所谓繁华多士,贫贱寡友,事之当然也!”
跟着一阵风声,一个细弱的男人冲进院子,怀里还抱着酒坛子与油纸包,气喘吁吁道:“交代完了差事,便仓促赶来……”
无咎自言自语走向院门,转头又道:“如何称呼你呀……”
他爹爹麾下有个破阵营,乃是当年有熊雄师中最为刁悍的一支劲旅。
那人不但萧洒超然,还是一名有情有义之士!
“嗯!倒也同病相怜,且院里院外做个伴吧!”
无咎冷眼看去,一个男人走进门来。
宝锋还想相劝,随即作罢,单独端起一碗烈酒一饮而尽,接着放下酒碗,手抚髯毛,吐着酒气,带着感慨的神采道:“我见公子好像当年模样,放心很多,或也磨难,返来便好。我过几日便去知会一声,兄弟们定当畅怀不已……”
“是他……”
宝锋接着端起了第二碗酒,道:“将军遭难,麾下亲军又岂能幸免,近万兄弟解甲归田,破阵营已不复存在。不过,另有近千的兄弟留了下来而自谋谋生……”他端起酒碗又是一饮而尽,这才抓起卤肉大口吃着。
此时,夜色来临。昏黄的月光下,偌大的都城显得非常的喧闹。
“岂止认得……”
“破阵营尚在?”
“公孙公子?”
无咎有些猎奇,干脆坐在门槛上悄悄旁观。
无咎走进本身本来的房间,在床榻上放开行囊,插上蜡烛扑灭,接着盘膝而坐。
禾川繁忙过后,神采扣问,接着走到门槛前席地而坐,又道:“是否远游在外,多年未曾回转?”
无咎似有感慨,说道:“兄台如此平等候人,且不乏怜悯之心,混迹于尘凡当中,却又淡然物外,在修士当中可未几见啊!”
其三十出头的年纪,颌下短须,身材中等,边幅端方,一袭青袍洁净利落,且头顶挽髻插簪,仿佛修士的打扮。他低头打量着门环上的铁链,转而又昂首打量,惊诧道:“莫非仆人在此?冒昧惊扰,还望恕罪则个!本人禾川,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