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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先生坐在窗前的桌边,把玩动手中的一根木杖。木杖为柳木砍削而成,七八分粗细,直挺光滑,拿着倒也趁手。
无咎抱着木杖,事不关己般地说道:“我并非修士……唉,说了你也不信,我本身都不知如何修炼呢……”
无咎恍然点头,表示道:“且去玩耍便是,不消陪我!”
他不再强求,渐渐站了起来,擦了把夺眶而出的泪水,猛地回身走出门去。
三日以后,车队到了韩水渡。
蛮子已将经文藏入怀中,随即又是“砰砰”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站起家来,慎重道:“从今今后,先生便是不二的师叔!”
蛮子俄然“扑通”跪倒,双手伏地:“蛮子恳请先生收为门徒……”他“咚咚”磕起了头,果断而又虔诚。
马爷抢先两步,举手表示道:“那便是船掌柜老吉两口儿,为人非常不错,承诺带着无先生前去易水……”
而小镇独一的韩家堆栈,则成为了马爷一行落脚的处所。他要与人洽商买卖,两日以后才会带着车马返回。洪老爹、常把式等人跟着去了渡口,客房内只剩下了无先生与蛮子。无先生固然已下地行走,却还是腿脚不便利。因而蛮子便主动留下照看,非常殷勤详确。
无咎趴倒在桌子上,有力道:“摆好纸笔,守在门外,不得让人出去,再让马爷叮咛厨子,备下最好的菜肴与茶水……我不喝酒!”
蛮子倒是站着不走,渐渐低下头:“无先生,您两今后便要乘船拜别?”
韩水渡口,走来一行人。
蛮子觉得无先生松了口,两目光芒闪动:“蛮子不想这般活下去,不想面对凶恶束手无策,蛮子想成为有本领的人……”
蛮子或能写得几个字,要他在两日内写出万字,怕是够呛,终究还恰抢先生的亲身出马。而本身固然伤势垂垂病愈,四肢却仍然难以自如啊!
“我见先生行走不便,便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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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二十七八岁的风景,一身布裙,素帕裹头,面色微黑,而一对大眼睛倒是非常清秀逼真。她冲着面前的白衣男人高低打量,竟嘴角一撇:“哎呦呦,好好的人儿,缘何是个瘸子呢,干了甚么好事呀,老天爷最为公允,前人诚不我欺也!”
白衣男人不是别人,恰是无咎。他一步一顿尚未站稳,仓猝抓紧木杖……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洪老爹倚在门边,连连点头:“微末收益,不值一提!马爷,且给无先生奉上川资……”
连续两日,无先生闭门不出。
韩水渡,是个不大的镇子,岸边住有百来户人家。沿着河提,建有渡口。几块青石板,搭成粗陋的街道。街道两旁,则是几间商店与一家堆栈。
而蛮子则是守在门前,不让任何人靠近半步。便是马爷问起启事,也是打死不肯透露半个字。换成宁二,他干脆瞋目相向。用饭的时候,也是由他送进送出。掌灯时分,他干脆坐在门前打起了打盹,全然不顾蚊虫的叮咬,一心一意干起了守夜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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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将手中的木杖在地上顿了顿,道:“蛮子故意了……”他话音未落,目光一抬:“你本名就叫蛮子,并无姓氏?”
蛮子兀自直挺挺跪着,神采中尽是委曲与倔强。
无咎漫不经心道:“你想斩妖除魔,匡扶天道,你想纵横六合,笑傲万里,是不是呀?哼哼,我还想呢,现在倒是九死平生,便是敬爱的仙子都见不着……”
又是师父,又是师叔,门外的世人更是一阵胡涂,却对蛮子高看了一眼。那傻小子得以攀上无先生的友情,今后倒是慢待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