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恼羞之下不及多想,急道:“用强不得,该当计取。我又缘何不像女子,你且说说……”
他要拜别,没人拦得住,只是心中多了几分迷惑,便想着顺道弄个明白。而如果任凭花娘一味胡搅蛮缠,实在叫人不堪忍耐。
花娘兀自站在死尸前,擦拭着短刃上的血水。少顷,她退后两步,犹不解恨,竟然抬脚踢向死尸的裆下。而她一边咬牙切齿猛踢,还一边扭头看向或人,脸上带着几分莫名的恨意,嘴里却收回“咯咯”的笑声。
无咎拍拍双手抄在袖中,不觉得然道:“果子与净水当中,皆下了药物。这就是你说的江湖?看来江湖害人不浅呐!”他一语道破了花娘的构造,有点忍无可忍:“哎呀,瞧瞧你的模样,那里像个女子?”
哎呦,总算是天亮了!
无咎抓起车前的马鞭反对,叱道:“你觉得你是逛青楼的大爷,还敢脱手动脚,而本先生并非女人,岂能由你猖獗,我……”
花娘神情一滞,不肯逞强般地昂头饮了口酒,挥手说道:“江湖就是刀剑存亡,就是痛快恩仇,就是喝酒吃肉,当然,另有男人,咯咯……”她笑的很对劲,笑声很好听,而脸上的神情倒是有些狰狞丑恶,跟着目光一瞥,又忙催促道:“那果子味道甜美,还不快吃!”
无咎没了兴趣,闭上双眼回了一句:“人坏也罢,边幅也丑啊!”
一声呼喊响起,车队持续赶路。
无咎倒是不为所动,抬手将果子扔了,又拿起水囊看了看,一样是扔了出去。
驾车的与骑马的壮汉,穿着打扮与马彪等人相仿,并且带着兵器,应当也是商贩在外,却起了个大早儿趁着凌晨赶路。
无咎坐在车上懒得转动,接过吃食,又听道:“乖乖听话,我便疼你,若不见机,哼哼……”
而花娘的兴趣不错,挥鞭赶着马车,时不时眼神一瞟,又莫名其妙咯咯一笑。
日上中午,用饭安息。
花娘的两眼瞪得溜圆,鼓囊囊的胸脯起伏着,喘气声隔着老远便能闻见,酒肉的腥膻、脂粉的浓香跟着她的肝火与杀气迅即满盈。她愣怔半晌,猛地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刃,“腾”的一下跳上马车,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小白脸,我要活剥了你!”
无咎呲牙咧嘴,便要躲闪,尚不待回身,再次错愕不已。
这给紫烟晓得了,我百口难辩啊!倘若祈老道在场,还不被他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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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娘只当墨客又要寻死觅活,非常漂亮般的摆摆手:“乖啦,别耍小性了。田野人多眼杂,不免碍手碍脚,待到了红岭山,再与你耍个痛快!”
无咎倒是没作多想,自顾缓了口气,接着轻松站起,挥动双臂伸展着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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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不但心狠手辣,还晓得恩威并重的手腕。
真是无耻荒唐,荒唐无耻!
“你……”
不过,当着女人的面,你千万别说实话。
她还要将我剥光了一锅炖了,谁敢设想?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花娘站在车上挺胸翘臀,非常威风凛冽。却见面前的墨客安然不惧,她不由有些不测,举刀比划了两下,随即目光一转,面带挖苦,讽刺道:“你想激愤于我,然后一死了事?哼,哪有这般的便宜!”
他话中有话,何如没人听懂。
跟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北边树林间的野道上冒出两辆大车与四匹健马。
没人理她,只要最后一名骑马的男人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