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咎,还能有谁?恰是那位祁家祠堂的邻居,书院的无先生。当初便有发觉,何如伤势在身而得空穷究。而他的那把短剑,还真的大有来头。
无咎想了想,一五一十道来……
祁散人说到此处,又踱起了步子,接着又道:“在玉井峰下,你惨遭重创,竟是将精血滴入魔剑,恰好暗合宝贝祭炼之法。而魔剑在玄玉的凌厉守势之下,终究显出真容,并与你融为一体,再也天然不过。各种看似偶合,却也步步惊心。稍有不对,你必死无疑。机遇如此,难以设想……”
………………
不过,石桌旁的两人倒是神采差异。
祁散人走到了石桌前坐下,却叹了口气:“唉,如此倒也罢了!你却形迹败露,遭致数百人的追杀,又是多么壮观、多么的热烈!而你尚未逃脱重围,反而又误打误撞潜入剑潭。七把神剑,同出一源。只要你祭出魔剑,那苍龙剑石岂有不塌之理?莫说古剑山的姜元子不肯饶你,任谁也要暴跳如雷啊!而你再次满身而退……”
他像个书院里的孩子,很有自知之明。德仁智义,仿佛与他没干系。
祁散人脚下一顿,不成思议道:“你还真是魔剑在手,浑天不怕,竟单身突入古剑山,并混入苍龙谷当中?”
无咎丢下糕点,老诚恳实听着解答。
至于为何遭到暗害,他临时不肯多提。
正中午分,日头暖晒。
那位公孙公子,则为将门以后,原名公孙无咎,乃都城驰名的纨绔后辈,却逃脱追杀,至今不见下落。
祁散人本来气定神闲,仓猝抬手掐动几下,四周顿时多了一道无形的法力,竟是将两人地点樊篱在内。
祁散人倒是再也坐不住了,蓦地起家,来回踱步,并连连点头不已。
无咎咧咧嘴,谦逊答道:“狗屎运气!”
祁散人放下酒坛子,拈着髯毛,昂开端来,微微沉吟着又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纯粹天然,方合天道!你夜闯姬魃王府,虽暴怒鲁莽,却又临机转圜而进退不足,公然是今非昔比啊!且给老朽说说,你这两年多来的遭受,以及那把神剑的下落……”
祁散人顿时吹胡子瞪眼,连连点动手指。
祁散人摇了点头:“或有耳闻,不尽不实也!”
依着祁散人之见,阵法当然不错,却还是过分于招摇,倒不如闲坐水池水边来的轻松天然。再摆上糕点,呷口小酒,趁着天高气爽,要多舒畅有多舒畅。
他转过身来,神采思考:“在万魂谷的山洞内,七剑、或是魔剑,再次显威,又救了你一回,看似宝贝护主,实则全无干系,不过灵性而至,只能说你小子命大。而你既然不懂符箓之术,缘何不肯谦虚就教呢?我只当你外出遁藏几日,且禁止不住,心有怜悯,且尽人事。好歹那两张符箓有点用处,你却反倒怪我骗你,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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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圃的水池边,残存的石桌石凳被扶了起来,一老一少分坐两旁,持续着相互之间的对话。
无咎耸耸肩头,满脸的无辜。
“你逃出了灵霞山以后,耗尽了魔剑的法力,因而甜睡沙中,长达半年之久。换成旁人,也该变成干尸了。而你却借着魔气淬体,得以脱胎换骨,与魔剑浑然一体,并以悟出的口诀,将魔剑收为己用……”
紫定山仙门,曾有一把神剑,因年代长远而屡遭变故,导致宝贝下落不明。而有熊国的一名将军却在偶然间获得一把短剑,被姬魃府中的修士得悉,猜想与那件神物有关,便由姬魃本人上门索要。而脾气朴重且脾气火爆的将军不肯服从,成果惹来灭门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