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喝酒的时候,兴趣越高,酒量愈大,谈笑逗趣,或是撒泼打闹,一样能够醒酒提神。因而乎,兄弟几个借着酒意而敞开了心扉。
有酒有肉足矣,宝锋四人并无期望。至于陪酒的女人,乃是老道的自作主张。
无咎懒得胶葛,忽而心头一动,随声问道:“老道常常出入繁华门庭,是否传闻过都城有位玉公子……”他想了想,又说:“那是一名女子……”
她举起手鼓,五指轮弹,“叮叮咚咚”顿挫有声,继而轻启朱唇:“风雪阻断万重山,千军战正酣,或也是金戈铁马誓不还,老父妻儿倚门盼,晓梦烟,故里远……”
与之同时,又是几个穿着富丽的男人呈现在门口,皆是酒气熏天,各自浪笑不止。
常言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这女子见到宝锋四人乃是兵士的打扮,开口唱的便是交战疆场的曲儿,顿时惹动了兄弟几个的心弦,禁不住抚掌喝采!
宝锋四兄弟酒至半酣,各自扯开皮甲敞着怀持续推杯换盏。祁散人身为父老,连遭敬酒,来者不拒,直呼同饮。几人镇静之际没了顾忌,嚷嚷着要听仙道当中的逸闻趣事。而祈老道倒是杜口不提,反倒是对于几人家中的景象有了兴趣。
女子二十五六岁的风景,布衣布裙,肤色白净,端倪清秀,且头顶结髻,余发垂腰,非常和顺美好的模样。她自报家门以后,在暖榻的角落里盘膝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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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锋四人精力一振,悄悄攥紧了拳头。
祁散人一口酒“哧溜”下肚,放下玉杯,表示道:“斟满、斟满……”他一手伸出玉箸夹起菜肴送到嘴里,一手端起玉杯再次一饮而尽。
祁散人吹了吹胡子,点了点头,仿佛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摸出一块银子丢给阿谁唱曲儿的蔡娘,翻眼瞪着宝锋四人,不无挑衅地嚷嚷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还不给我揍他!”
世人顾不得很多,大吃大喝起来。
云霄楼的菜肴绝非街道巷尾的大鱼大肉可比,不但菜式精彩,且色香味俱全。老兄弟几个可贵打回牙祭,尽管放开肚皮吃喝。
这老道管得倒宽,我戒不戒酒干你何事?
宝锋目光表示,吕三嘿嘿笑着开门去唤伴计。
暖榻下烧着炭火地龙,楼阁雅间内暖和如春。
祁散人早已没了矜持,即便髯毛上沾满汤汁也是浑然不顾。
吕三返回,随后的伴计连连陪着不是,接着一个女子走了出去,怀里抱着一个小巧圆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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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三从炭火烹煮的酒瓮中抓起酒匙给世人斟酒有些慌乱,干脆丢了酒匙,号召伴计上大碗,接着扔了玉箸,直接动起了双手。
蔡娘还是低着头,仿佛不知所措。
兄弟四情面感难耐,抓起酒杯一阵痛饮。
………
人家不要铜板的原因只要一个,嫌钱少……
祁散人听完了几人的报告,又号召喝酒,仿佛意犹未尽,扭头催促道:“公孙公子!且去看看本道要的女人为何迟迟不来……”
从宝锋口中得知,他父母双亡,现在已在都城安了家。家中有个婆娘,另有一儿一女,日子虽不敷裕,却还过得去。
无咎固然与这四位老哥熟悉,对于各自的家道倒是所知未几。他半倚半躺着,含笑听着闲话。
而他话才出口,便被仓卫打断:“哼,云霄楼乃是我仓家王族长辈的财产,便是姬魃与少典两位殿下也要谦逊三分,又岂是你一个破阵营的将军与一个年老的供奉撒泼的处所!”
无咎将老道的神情看在眼里,只得撤销问话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