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摇了点头,随声答道:“都是兄弟们的功绩。”
“你……醉了?”
那为首之人是个年青的男人,金盔金甲,外罩战袍,行动轻松,神态傲视间带着微浅笑容。随后则是跟着紫鉴、紫元两位修士,与十余位披甲的侍卫。他一行边走边嘘寒问暖,使得篝火边安息的兵士感慨不尽,各自收回由衷的呼喊:少典殿下威武――
土圩之上,悬着一面有熊国的王旗。此处已是有熊的地界,也是有熊边关的一道边塞,不但建有营房、帐篷,另有上万的兵士驻守。始州铁骑接连追杀一日一夜以后,大胜而归。有熊的败军则是一口气跑出去三百里,终究摆脱了全军毁灭的厄运。而比起出征前的浩浩大荡,曾经的三十雄师只剩下了一群残兵败将……
无咎没有吭声,冷静看着一行人从远处走来。
一行百余骑异化在流亡的败军中,接踵穿过山谷间的土圩。
姬少典终究带着残部来到了虎尾峡,直接冲过始州铁骑的反对,尚未与破阵营有所交集,便又仓促穿过峡谷逃往远方。
宝锋终究缓过神来,低头看向本身。他仅存的半截皮甲,七零八落;沾满油垢与污血的皮袍子则是扯开一个大口儿,并暴露血肉恍惚的大腿。他被祁散人按着大腿,猛地抠出半截箭矢。疼痛之下,他带有刀疤的面孔扭曲着,禁不住昂头惨哼了一声,随即又含糊不清地谩骂着。
祁散人仿佛是厌倦了应酬,冲着人群中的紫鉴与紫元瞥了一眼,干脆当场蹲下,低着头捧起汤碗。
“……”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宝锋将皮袍束扎安妥,擦了把脸上的泪痕,叹道:“姬魃殿下的二十万雄师尽数葬身于始南城,只要一群供奉带着他与几位王族的长辈,以及麾下的部将逃了出来;而少典殿下的十万人马,现在也只剩下不敷三成。我兄弟还能活下来,该满足了!”
在幸存的将士们看来,始南城久攻不下,敌我对峙之际,多亏了姬少典的临机定夺,并命令强行突围。若非不然,必将重蹈姬魃殿下全军淹没的了局。现在戴德并歌颂着少典殿下的贤明神武,倒也在常理当中。
刀旗不消叮咛,带着一群伤势较轻的兵士围上前去。
一夜畴昔,白天到临。
夜色下,大战仍在持续。
“呵呵!兄长以八百强兵恪守虎尾峡,公然不负重托,可喜可贺呀!”
一块土坡上,倾斜插着一杆沾满污血的“破阵”战旗。土坡下则是横七竖八躺卧着百十来个兵汉,另有一群精疲力尽的马儿在不远处不幸的嘶鸣着。
无咎摆手回绝了兄弟们的聘请,还是是单独躺在土坡上,懒懒地应了一声:“吃不下……”
天气已黑,寒星几点。
祁散人端着汤碗随后跟着,低声抱怨道:“这肉汤虽也适口,却过分油腻……”
始州国的铁骑还是在追杀不止,浩繁有熊国的兵士幸运逃出了始南谷,又接踵倒在流亡的途中。而兵败如山倒,一个个仓惶的身影在山野间奔驰着,只想往前再多跑一步,哪怕下一刻便死去,起码间隔故国度园近些。也好让浪荡的孤魂,记得家的方向。
祁散人不但善于占卜之术,还非常善解人意。
十几个兵士推着几架木车走了过来,车上装着大锅的肉汤,以及木料、褥子等物,出声号召道:“兄弟们辛苦啦!且用点饭食,生火取暖,另有褥子毛毡御寒……”
时不时的一阵风沙卷过,恍忽当中,仿佛仍然有浓厚的血腥随风满盈,令人闻之作呕,却又挥之不散。
“狗日的不想活了,闭嘴!”
“姬魃就在营帐当中,固然全军淹没,而身边仍然带着紫全、紫真等诸多修士中的妙手。想要报仇?还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