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晌,两人已落在小青的后背之上。而云雾之间,并未见到别的十二头青龙。它倒是点头摆尾,仿佛有所表示。
灵儿陪他说话,为他梳发,看似平常,还成心图。而他并未点破,却道了一声谢。他是代替紫烟伸谢,感激她的雪莲花,感激她的用心良苦,也感激她的磨难与共、不离不弃。
已返回神洲,他只想咀嚼故乡的酒。
“百年一场空,临了梦无踪,随风舞灰尘,来去竞仓促。”
“诗句意境不俗,略显伤感!”
灵儿见他郁郁难消,用心找他说话解闷。而那残存的石刻笔迹,他一点也不陌生,只是不肯提起,以免触景伤情。
便如所说,来到神洲以后,尚未见到幸存者,使得无咎忧心忡忡。特别是神洲仙门,固然式微,却传承长远,倘若灭尽,更让他难以接管,因而便让小青与它的火伴们四周巡弋,等候着有所发明。
“咦,莫非诗句为你所留?”
“哦,本来如此!”
“我已叮咛小青带着龙族,巡弋神洲,但愿有所发明!”
无咎端坐如旧,却愁上眉梢,吁了口气,随声说道――
壮汉落在岛屿之上,仓促放下母子二人,不顾对方的抽泣拜谢,火烧火燎般的昂首叫唤――
“师父,此地凶恶……”
一道青色的龙影,爬升而下,稍作回旋,复又蹿上高空而隐入云雾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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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长夜畴昔,拂晓来临。
一名边幅清癯的老者,踏着剑光爬升而下,跟着他双手虚抓,一对落水的母子腾空飞起。紧接着一名中年壮汉横空掠过,伸手接住妇人与她怀中的幼儿,掉头飞向岛屿的高处。而残虐的大水不竭暴涨,激流撞击之下,独一数里周遭的岛屿,随时都将倾圮淹没。逃生至此的数百人,再一次堕入绝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