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大水打击,地基沉降,山石不堪支撑,故而呈现险情……”
“不管你如何定夺,灵儿毫无牢骚!”
“无先生,且说说外洋
“不然如何?”
“嘿!”
“无先生,如何是好……”
“提及玉山之劫,不能不说乙卯年的玉山之战,你与叔亨祭司存亡对决,震惊天下……”
有关外洋的见闻,他也不知从何提及。数十年的风风雨雨,绝非三5、日能够说得清楚。至于这场末日之劫的本相,以及玉虚子的诡计,他一样讲不明白,不然只能为神洲带来更多的发急!
故里已毁,却还能咀嚼道故乡的酒。酒里有着酸甜苦辣,有着喜怒哀乐,有着存亡拜别,另有一个天涯荡子的故乡情怀。
木申吓了一跳,忙道:“先生……”
“彼时的巧儿,年幼无知呢……”
“月莲姐姐与万圣子、鬼赤,尚在等你归去。而玉虚子野心勃勃,所图甚大,倘若无人制衡,天外之行必将复兴血雨腥风。不过呢……”
那是常先、玄玉、岳琼带着一群筑基弟子,在修炼着相干的法门。把握云舟不难,多作尝试便可。而把握战车,极其不易,没有一番苦功,休想**把持自如。
为首之人,恰是常先。玄玉、岳琼,紧随厥后。
陶子,一个发愤求道成仙的年青人;红女,一个精于算计而又目光短浅的女子;另有华如仙、孔滨,等等,或机遇未至,或运气欠佳,或是道心不坚,与浩繁的修仙者一样,淹没于滚滚的尘凡当中。
无咎挥袖一卷,戒子到手,从中拿出一坛酒,又是“汩汩”猛灌起来。少顷,他丢下坛子,吐着酒气,情不自禁道:“好酒!”
与此同时,又是“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尚在摇摆的小岛,缓缓沉入水中。
而话音未落,酒坛子脱手而出。
“青帝?公子诗经?”
“嗯,仅凭你我,救不了很多人。如此传授自救之法,为明智之举!有道是,自救者,天佑之!”
两人相伴了数十年,相互情意相通,他懂她的体贴关爱,她懂他的情怀与无法。
无咎招了招手,笑道:“我闲坐半宿,何如无人话旧!”
“你神洲的故旧老友,只见你光荣返来,却不知你昔日的艰苦,与你本日的难处。灵儿怕你堕入两难的地步,便自作主张……”
面前的三人,均是当年的小火伴,特别是木申与古离,与他一同拜入的灵霞山。诸多的恩仇是非虽已远去,而曾经的光阴却难以消逝。
“你战死玉山……不、不,你分开神洲以后,木某也分开了灵霞山,前去铁牛镇隐居修行,直至桃花姐病故。当我筑基有成,与老友游历天下。而陶子、红女、华如仙、孔滨等人接踵罹难,且又天象大变。谁料我重返灵霞山,仙门已毁……”
无咎不予置否,冷静的拿出一个酒坛。
无咎听着三人的论述,也仿佛回到了当年,回到那纵情旷达、热血似火的光阴中,一道道熟谙的场景与人影在他面前瓜代闪现。
木申、古离与上官巧儿,站在几丈外,躬身施礼,却又神采游移。
“嘿,坐下说话!”
看着那娇美的容颜与果断的神采,他的目光中出现一抹暖意。而他仍然没有吭声,只作冷静的微微一笑。
“哎呀,你我速速救济……”
“玉山之劫过后,由季栾祭司领受神洲。而他为了惩戒立威,竟然废去了各家人仙的修为。长辈们耗尽寿元,接踵道陨。神洲仙门,亦今后式微。所幸我辈不甘沉湎,勤奋苦修。而即便如此,修至人仙的长辈仍然屈指可数。却不想神洲再次遭劫,我师父便调集各方同道加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