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一把抓住那面大旗,喝道:“你们停止,不然我要把这旗割成碎片。”
这鹞子在空中动个不断,这支箭却有百步穿杨之妙,竟然不偏不倚,直向我射过来。箭尾上,还带着一根细绳。
我看着那面旌旗,又是一阵风吹过,那旌旗象瓦片一样被吹得鼓起。我紧紧地抓着,俄然,脑筋里跳出了一个主张!
这时,箭已如雨下,不过都避开了旗杆这边。它们也仍不能让这旗毁伤吧?我看着那面正顶风招展的大旗,现在已被风扯得笔挺,好象一块木板也似。
我收回枪,歇了歇力。我在旗杆上,阵势上极其无益,那些蛇人要进犯我也只能一个接一个地进犯。但单打独斗,我自傲在阵势不占优时都能格杀它们,何况是在这类处所。
我有点莫名其妙,却听得上面的蛇人营中收回一声惊呼,但这时我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立稳脚根。我双脚缠住旗杆,只觉杆上一股血腥气。一缠在旗杆上,那旌旗的分量但闪现出来了,我右手象被人用力扯着一样。我将那绳索在旗杆上又打了个结缚住,看了看身上的伤口。
本觉得这绳索必然绷得很紧,但这么一拉,却拉得那鹞子下沉了一些。
我只觉人已腾云驾雾地向反向转去。刚才那缠着蛇人的几圈也前功尽弃,左手的刀转过半圈碰到了旗杆,抽出来后重又扎进,偏存亡活插不下去,面前目炫狼籍,也甚么都看不清,只见蛇人那一身绿色的鳞片。
暗淡的暮色中,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营帐。约莫两三个营帐中间点着一支松明,星星点点的,我缓慢地数了一下,约摸总有几千个吧。
掉下两尺,我已与那蛇人的枪尖平行了,顿时伸过右手去抓那枪杆。这和刚才几近一模一样,但是这蛇人却比刚才阿谁行动快,我的手刚伸出,这枪便缩了归去,我的右手一下抓了个空。
刚才它被火舌燎了一下,身上的软甲也有几处焦痕,一张脸也黑一块青一块。它冲得很快,那两个蛇人在最前面,山都这一步,却窜得比它们更近,一枪向我扎来。我手足并用,猛地向上攀去,闪过这一枪,山都却喝道:“把刀拿来!”
我真有点敬佩阿谁想出这主张的人。此人也当真了得,这主张匪夷所思,却也完整可行。我缓慢地倒着绳索,已将那粗绳抓到了手中。
我是怪物?这时我也有点哭笑不得。但山都的吼声却似让那些蛇人都平静下来,一批蛇人已转向那些着火的营帐,冒死地拍打,别的一批蛇人迫了上来。
我摸了摸怀里。怀里,那包火药包得严严实实,象个饭团。这时,山都将那松明凑到柴草堆前去点,边上的蛇人像是见到了极伤害的东西,躲得远远的。
等转过第三圈,我叹了一口气,晓得已无回天之力,寂然将左手松开,百辟刀又落下去。这刀本悬在我右手腕上,掉下去,正与我膝盖平齐。看下去,刀已有力,两腿也一样的有力,只见大腿上有一道不算很浇的伤口,那恰是我刚才我在迷含混糊中感到的一点刺痛吧。
那蛇形鹞子到了旗杆边上,我已看清了,那上面确切有一小我。
那一瞬,我的手臂几近要被拔出普通,浑身一震,肩胛处痛得几近没法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