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远心中一阵冲动,他脸上一热便朝郭威拱手道:“卑职愿往!”
“这个还用说吗?”一旁的承远插嘴道:“河中府主城被围的水泄不通,现在交出全数军马已经降了,王将军当然就没法再去河中。另有,往西欲投长安则有郭从义和王峻将军挡在中间,是以和赵思绾讨论也是没戏。”
以是说在承远看来别说郭荣,这个事就是郭威——乃至刘承祐亲身拿着虎符畴昔都没甚么伤害。
承远粗粗打量此人:他精力抖擞,威武矗立,明显是受过严格的军事练习之人,“看来李守贞这厮对此子留意不小。”承远心道。
李崇训续道:“是以,家父命我将他的虎符一并交予郭帅,郭帅只要派个与我相称之人持此虎符前去王继勋将军那边,那他必然会交出最后的统统战马,与贵军交代请降的。”
“这个事只怕还要老夫来解释一番。”
“罪人李崇训本想手持家父的虎符亲身去新丰劝降王将军,无法罪人此番奉了家严之命,还要和贵军谈谈受降的前提,想必抽不开身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次大型的中军议事,这一次承远也要列席。
“奎远,王继勋这支军队盔帽严整,营中军士来往做事皆快步小跑,非常得力啊。”
既然虎符都在郭威的禁军手里,王继勋一支孤军当然没来由不接管这边的构和前提乖乖投降,要晓得李守贞才是此次兵变的首恶,连他都不必丧命那王继勋更加不会被定罪了。
郭荣无法的感喟一声道:“王继勋都撤到这了,永兴行营都摆设竟然还没有来动静,郭从义他是干甚么吃的?”
近两次升帐均缺了一小我呈现,倒是冯太师。冯道此来火线原非营私家号令,而是郭威请他来坐镇帮手出主张的。
“说的不错!”王继勋笑着应了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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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远晓得五代期间的战役中临阵投降、背叛,然后当即被招安的例子多了去了,这回面对郭威如此浩大的阵容任谁也必须考虑本身的后路了。他又想:“李守贞当初自封秦王,却未敢真正称帝。也算给本身留了条后路,这个家伙还算是个明白人,起码比在承远穿越前阿谁野史中行事聪明。”
冯道当初自请归乡思过的刻日是半年,另有两个月就要回汴梁重新复位了,是以算上回程的时候冯相公过不了十几天也必须解缆了。不过明天的缺席倒并非为了此事,而是这一入了春季气转凉,冯相公年龄太大不慎染了点风寒,只好被一大帮主子服侍着养病了。
“末将禀大帅,”郭荣俄然又插了一句,“成奎远如此担忧末将之安危,忠勇可贵,干脆就让它和我一同前去,大帅觉得如何?”
“回成司马,”张球陪笑道,“卑职也搞不清啊,想来是他的粮草布施有了困难,只好改光临潼这靠近大仓之地驻扎了。”
郭荣一脸诧异的看着承远,不知他葫芦里卖甚么药,郭威更是感觉承远提了个馊主张让贰心头非常不快。要晓得如果这类小事本身都让儿子决计躲避的话,将来郭家父子在朝中岂不是成了一窝的无胆鼠辈了?
“众位都来了,”主帅开口了,“本帅本日先要向大师引见,此人即李守贞之子李崇训。”
承远发明中军大帐中主帅右首排第二位者俄然不是奉国军批示使韩通,反而换成了一名三十岁摆布的武将,郭荣则排在第三个,就在那人中间。那人身着河中护国军牙城的服色,承远立马就明白,本来他就是李守贞的儿子李崇训!既然他已将所谓“大秦军”服色改回了护国军节度使牙军规制,以此表白李守贞情愿归顺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