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星一看门路上混战已成,不是一两只雕弓能够影响战局,放下心来,也想看看这位蛮族第一军人武功到底如何高强,这一下尽力脱手,便是墨门武功中最刚猛的招式。
统统人都是一惊,一楞。
他看看逃脱的墨七星,再看看低头流出鲜血的肩膀,脸上暴露古怪地神采,喃喃道:
鲜克宝林身子倒是斜斜让出半步。
天生的体力加上雄浑的内功,每一刀砍出,都模糊挟带着风雷之声。
“好!”
鲜克宝林又说。
“再来。”
他本来是为雷野驱敌,现在各方混战,鲜克宝林的神射已经不再首要,他也没故意机跟这位北海第一军人分个高低胜负,只想抽身便走。
他一动,鲜克宝林立知他意,长刀挥出,斩在他和小五之间。
“铮”
旧伤再添新伤,如何对付身壮力强这位蛮族第一军人?
半空中翻身,化解部分刀劲,落下时一个踉跄,差点跌到,以棍柱地,立住身子。
霍然间马蹄声响,一人一骑冲了畴昔,拦在墨七星前面。
小五回身看他:“你……”
墨七星也是大喝一声,也不闪退,挥棍猛击。
蛮族军人的刀法,本来就是杀人的刀法!
舒铁云武功号称江湖第一,以示不与殆屋主持楚阳春之类尽忠朝廷的军人争名,却也模糊自许,但是到底受了申明缠累,对敌之时讲究光亮堂皇,不象鲜克宝林刀刀直往仇敌致命之处号召,刀刀都是杀招。
竟然以彼之道,还施其身,一样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墨七星的长棍固然是裟罗木打造,乌黑沉重,金石难伤,比起蛮族军人的长刀,到底显得轻巧,特别是鲜克宝林决计要“一力降十会”,以已之长,攻敌所短,墨七星每一招对付起来,都相称吃力。
墨七星悄悄吐出一口气,只觉刚才那长久的比武,只怕是这几年来最为凶恶艰巨的搏杀,这位蛮族第一军人给他的压力,竟似比三年前风云会长舒铁云还要大。
这一次,鲜克宝林却不再抢攻,而是一招一式安闲使来,一刀一刀打击戍守清楚明白。
鲜克宝林固然看似粗暴,实际智勇双全,受墨七星一激以后一挫,顿时收敛心神,不喜不怒,经心对于。
“没事。你先走。”墨七星摇点头。
两人连着三击,墨七星俄然借着反击之力,腾身后跃。
墨七星以巧克力,棍刀订交之及,便以横式化直劲,以斜招消正力,再借着后退横跃拆解,总不肯与敌手以硬碰硬。
呼尔海马吃痛,顿时疾走起来。
恍若高山里突爆惊雷,又似崖崩水出,奔龙走马般炸裂而出,震响当场!
墨七星挥棍迎上。
风雪凄寒,看着大步走来的蛮族军人,墨七星内心也是一片冰冷。
鲜克宝林站在地上,没有追逐。
两人刀棍一触即撒,招未使足,便已变招,地上积雪给两人身形带起,翻滚半空,罩住两人身形,倏忽之间,已换手十余招。
墨七星的长棍刺入鲜克宝林肩膀,鲜克宝林的长刀也斩在墨七星的背上。
墨七星瞥眼一看,坡下门路上已乱成一锅粥!
倒是鲜克宝林不再被墨七星两败俱伤的打法利诱,最后一刀拼着受伤,也要将墨七星斩倒,而墨七星也拼着受他一刀,也要弃战。
裟罗族人在他们的秘术中称为“怨念”,冀人称为“杀气”,蛮族军人则称为“战心”。
墨七星嘲笑道。
“拿你,一样!”
“不走。”
墨七星深吸一口气,想要提棍,倒是没法提气。腿伤虽疼,刀劲伤他更重。
人数已远不是清月堂和赤阳帮两百军人,旗号都有好几处。
便在这一刹时,一啸未住,鲜克宝林挥刀斩出。
墨七星在空中无从借力,固然竭尽尽力,也被这一刀之力击飞,刀劲袭体,仿佛一柄包着软棉的铁锤,狠狠地击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