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之余,崔二胯子兄弟两人持续开端传授崔振阳武功心法。崔振阳的武功自幼传自兄弟二人,后在奉天读书时与两人分开,只能本身习练。两年前到山上后,二人才又开端持续传授振阳武功。两兄弟的武功传自当年将二人从虎口救下的那位老参客,传授之时白叟并未奉告本身门派,出师后二兄弟与人脱手,被误觉得是武当门下,两人也一向觉得白叟的武功传自武当派。但数年以后,老参客临去之前,将二人叫到跟前,亲手相赠了一部家传武功秘笈——《气剑真经》,并对兄弟二人说道,白叟武功传自祖上,但并非武当,仅仅是有些形似罢了。
他用双脚勾住桥墩,扔下布条,伸手抓住绑在桥柱上三颗手雷的拉环。鬼子的运兵车已开到了很近的处所,崔振阳悄悄地计算着,然后猛一使力,三颗手雷的保险全数被拉掉。导火索拉下,手雷呲呲冒着白烟,崔振阳已翻身跳入翻滚的河水。他跳下的处所恰是河水上游,不到一秒钟,人就被冲到桥身右边木柱中间,崔振阳伸手抓住桥柱,三下两下攀了上去,又拉响了上面的三颗手雷,反身跳入水中。
时候已过半夜,夜凉如水,远方乡村里不时传来一两声犬吠。崔二胯子回过甚来,看了看身边的老十,低声道:“十弟,记着,我们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老十点了点头。崔二胯子又道:“不但要赢,还要满身而退,并且,还要狠狠热诚热诚小鬼子!比来这几个月剿灭,不但弟兄们一提起小鬼子都有些怕,咱全东北抗日步队和老百姓都对小鬼子一提起就胆怯,以是,今儿个咱要好好杀杀小鬼子的锐气,给大伙儿和全东北的父老乡亲们鼓泄气!”老十听了崔二胯子的话,咬了咬牙,眼里升起一阵阴鸷之极的神采,冷冷说道:“一会儿抓了小鬼子,我要将兔崽子剖腹挖心,祭我们死去的兄弟!”崔二胯子拍了拍老十的肩膀,道:“由着你来。”
而这位少林高僧,当年确切对大伙儿坦白了真相,真经最后一部分他并未誊写在山崖上,而这一部分,他也是一向未能悟透。武林大会一结束,这位高僧就分开少林,寻得一处深山隐居起来,但穷其平生精力,也未能将真经悟透。到了暮年,他收养了一名孤儿,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他,临去之前也将这部真经相授,并奉告了他这个奥妙,而这位孤儿,就是老参客的先祖。
刚爬上木梯,岗楼外蓦地一声枪响,是十一弟的小马枪。老十和崔二胯子互换了一个眼神儿,看来,顶楼站岗的鬼子兵已然发觉。老十猛一推顶板,刚要向上冲,“啪”地一颗枪弹打在中间。听声音是鬼子常用的王八盒子,看来楼上的鬼子军官已经轰动。老十伸脱手抢,将顶板推开一条裂缝,打了一梭子枪弹,上面又有两颗枪弹打在铁做的顶板上面。
伪军被制住,崔二胯子做了个手势,树林的六名兄弟敏捷撵了上来。崔二胯子松开捂在伪军嘴上的手,小声问道:“岗楼里有多少人?”那名伪军吓得浑身筛糠、哆哩颤抖道:“一楼二楼没有人,三楼有七八个皇协军,四楼住的是四个皇军,五楼是皇军的小队长。”
崔二胯子一行九人,于凌晨一点三非常定时达到陈官屯外。借着夜色的保护,他们掩到了距陈官屯百十米的一座小树林中。崔大胯子取出怀表看了看时候,然后开端细心察看位于远方屯口的鬼子炮楼和岗哨。
崔二胯子趴在陈官屯炮楼垛口上,了望陈家集方向,忧心忡忡。俄然间,远处一片火光,半晌,两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远远传了过来。崔二胯子大声呼道:“是振阳,必然是振阳把小鬼子的桥炸了,这小子,俺就晓得他不是孬种!”岗楼下搬运东西的弟兄也听到了这两声响动,欢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