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抛弃手中锤子,他趴下身细心察看:内里是一个粉饰极好的木箱,就藏在壁橱底层深处,木箱尺寸与壁橱底层大小相仿。箱子正面,贴着一层墙纸,使木箱与四围墙壁看起来无异。萧伟神情冲动,难怪这两天一点儿都没重视!看来这事情有门儿了,祖父能藏在这么隐蔽的处所,内里的东西必定非同小可。手舞足蹈镇静了一阵,和高阳一起将木箱拖出。
民国十三年七月初六,获奉天戒备队登科告诉,镇静莫名,余幼时之胡想遂得实现。自本日起将竭尽所能,兴利于民,尽差人之本分。购日记薄多少,以志将来所学所为。
翻了一会儿,萧伟俄然道:“对了高阳,你说我爷爷改名这事儿,会不会跟阿谁盒子的事儿有关?”高阳一愣,问道:“如何讲?”萧伟道:“你想,一件是我爷爷临死前还念念不忘的事情,别的一件是能让他连名字都改了的事儿,这两件必定都是大事儿,人一辈子能遇见几件大事儿啊?我揣摩着会不会有那么点干系?”高阳点头道:“你阐发的有必然事理,不过最多也只是个猜想,在科学上讲,尽能够大胆猜想,最首要的,还要谨慎求证!”
凌晨一点,两人翻开了寝室的壁橱,内里东西早就翻出来了,壁橱内部空空如也。一层一层敲着,锤子落到壁橱最底层后壁时,萧伟蓦地间一震:这已不再是铁器击打在水泥墙面上的声音,换而是一种木成品的“托托”声响!
当时曾老已在病床上整整昏倒了三天,萧伟赶到病院的时候,他方才醒来。白叟环顾了身边世人,最后将目光停在萧伟的脸上。萧伟紧紧地抓住祖父的手,只见白叟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发言。一旁世人神情戚然、屏住呼吸,大伙儿都很清楚,白叟要说的,恐怕是他的最后遗言了。
三天前清算祖父书房时,两人在书桌上面的墙角发明这个存钱罐,当时大师都未在乎。萧伟方才想到的阿谁细节,很能够就与这个存钱罐儿有关。那是曾老归天后,小翠向他报告白叟犯病时,如何如何找不到本身,情急下只能给赵颖打电话,当时把她吓死了如此,言语当中颇多抱怨。他记得小翠话里讲了如许一件事:祖父病发时,书房书架被带倒了,书撒了一地。曾老当时趴在地上,人已昏倒,而手伸到书桌底下,仿佛在够甚么东西。
高阳道:“随你妈的姓也没甚么不好,再说了,现在不都一样了么!”萧伟听了高阳这话,神采一变,狠狠吐了一口,骂道:“一样个屁,我妈是甚么人?想起姓她的姓我就恶心!”高阳看到萧伟发怒,点头叹了口气,持续低头翻看曾老的日记。
回到一层客堂,萧伟开端感觉这事儿有点邪门儿。莫非祖父临终前犯胡涂了,说的底子就是胡话,老宅里压根儿就没有这么一只“盒子”么?两人阐发了一阵儿,感受又不太能够。曾老平生松散,按萧伟的话说,本身家的老爷子但是一个“一辈子绝没干过一件不靠谱儿,临到头抓瞎事情”的人,不然,白叟也绝对干不了他那份儿事情。
这本看来颇不平常的编号为14的日记,是从民国24年元月开端记录的,内容结束在民国25年3月;而之前编号13的日记,内容结束在民国20年6月。也就是说,两本日记之间,差了三年半的内容。
萧伟眉头舒展,喃喃道:“这是如何回事儿?莫非我爷爷改过名儿?”高阳没有答复,将前后几本日记的笔迹对比了一番,对萧伟道:“不错,看来这个萧剑南,应当是曾老之前的名字,你看,除了笔迹不异外,‘曾弓北’和‘萧剑南’这两个名字,仿佛也是有联络的!”萧伟道:“问甚么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