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唤作乾元的黑袍修士听到这话,缓缓展开微阖的双目,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高见自是不敢当,只是闻听那海妖一族仿佛也已经有所行动了,不知离渊道兄可有应对之策?”
“离渊兄未免也太看得起鄙人了点,我虽未与那海族交过手,却也传闻过些传闻的。想当年离渊兄等初代魔族四人,多么神通,与那海族争锋,却也落得个二死二伤的成果,现在初代魔族也只剩离渊兄你孤家寡人一个了。道兄尚且不敌,莫非说我这等低末神通还能比得上离渊兄不成?”
那中间的黑袍人见那左位之人一向沉默无言,便天然成心扣问了一句。
乾元老魔闻听此言,面现迟疑之色。
而离渊老魔话刚说完,便站起家来,目光转向台下残剩的六人,无悲无喜。
这二人赶紧从坐位之上起家,躬身下拜,诚惶诚恐。
“你二人各带三万魔兵,布局北玄东离交界处,随时服从。”
看对方答复如此滴水不漏,想必也是早有筹办,他也不好再说些甚么了。
至于这离渊眼下的各种说辞,他也早就遣派部下调查过的,不过是难堪对方一下走个过场罢了。
“此番打击人族,我与血刃师弟二人便足以对付那几个故乡伙了。至于那海族,虽与我魔族仇怨深重,却与那人族也有宿恨的。他们此番行动,如果也借机向人族发难也便罢了,恰好借海族之力一举夷灭那人族;只是如果他们趁我魔域火线空虚来滋扰我族,便要仰仗乾元兄你留守此地对付一二了。”
二人你来我往,言语之间仿佛夹枪带棒,明显平时便不敦睦的。
那离渊老魔留他坐镇魔域,他虽嘴上不甘心,但为了不与本身人族本族的修士们正面对抗,心中却也早就拿定了主张。
“既如此,那便任凭离渊兄调遣了。”
“哦?如何个光驾之法,鄙人只好洗耳恭听了。”
“如此说来,倒也不是不可。只是离渊兄方才所言,那海族仿佛有甚么异宝,能力无边,就是似我等境地这般的修士,一个照面便击杀了,这……”
“黑风、千峦。”
以后大厅内世人再也没有谁再有任何言语,完整归于安静。
“这个嘛……倒是要光驾乾元兄了。”那离渊眼中精光一闪,饶有深意地说道。
血刃老魔听离渊如此说,自哂一声,但仍旧不解,“这却从何说来?”
“非也,鄙人陈述此事,并非这个意义,只是为奉告乾元兄,若论真正神通,那海族与我等也不过半斤八两,如果离了海疆,想是神通还要大打扣头的。道兄坐镇魔域,那海族的故乡伙们免不了心生顾忌的,也便熄了扰乱之心。”
见世人拜别,离渊老魔收去面上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沉冰寒的面孔。
听闻离渊老魔如此言说,血刃天然不好再多说甚么。毕竟这离渊老魔乃是仅存的初代魔族,魔域统统的纯血魔族都是由其真魔气演变出来的,就连血刃亦是如此,以是向来以离渊为马首。
闻听“海妖”二字,台下世人不由得头顶冒汗,他们魔族先祖可曾在海妖一族手中吃过大亏的。
“乾元兄不必担忧,那件宝贝虽说能力奇大,依我看来倒是不能够等闲动用的。想当年五个海族的老鬼合力才气催动,动用之际均都精元大失、再战不能的模样,当时凡是再有一名我等如许的高阶存在,战局怕是就要窜改了。当下他们如果为取一个空虚的魔域动用那件宝贝,便定然堕入被动。他们也不傻,尚且不敷以破钞如此大代价的。”
而那左边之人却始终只是微阖双目,悄悄听着世人的言语,涓滴没有要发言或接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