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 > 第5章 从天而降
紧赶慢赶,还是开了四十多分钟的车。
翻开,是视频,发信人陆学儿。
这台是甚么牌子?
“刚在我朋友那俱乐部,”高南问,“现在甚么环境,学儿没留下甚么信?”
画面闲逛,噪声哗啦啦地响,视频结束。
孕期二十周,不出事还好,出事的话,那是她本身作死。
他瞥见她从天而降,是天空中独一一抹阳光。
“他们说还在压服半茧,她不肯走,他们也不好硬拖,毕竟是妊妇。”半茧是陆学儿在论坛上的名字。
钟屏转头:“老霍!”
又听陆适说:“溜出卫生间还不轻易,门背后能不能藏人?”一指保母,“你出来找她的时候她躲在门背后,再趁机溜出来,有甚么难的?”
陆学儿不看他的脸,扭头说:“我不是跟你开打趣的,也不是恐吓你。”
“你们看到日出了吗?”
“老板——”
高南一身活动打扮出去,看得陆适直皱眉:“甚么打扮?”
机舱门翻开,门边坐着一个短发女人,一身黄色的礼服。
路程长,一行人稍作歇息,喝水吃东西,弥补了一点能量,再持续解缆,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终究有人发明了不对。
天与地的间隔,呈现在他垂垂涣散的瞳人中。
到了家,灯光暖和,餐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电视机里播放着抗战剧,枪击声突突突地打散了统统郁结。
越往上,地形越庞大,险峰时有见,几人都气喘吁吁,陆适和高南体味不到任何徒步登山的美好,幸亏他担忧的事没有产生,两队人马顺利汇合。
“沈辉当时没在门口看着?”
“谁不晓得这个!”陆适还是黑着脸。
陆适说:“晓得了。”
陆适恨不得劈死她!
罗元县距南江市车程两三个小时,陆学儿的电话迟迟不通,沈辉一起联络她的那些驴友。
“她插手了一个驴友论坛,这几天都是在论坛里跟人联络的,以是手机微信这些都没留下动静。最新一条记录显现,他们自驾游去了罗元县,明天应当是约好了地点来接她的。”
过了会儿沈辉说:“他们还没答复,山上信号估计不太好。”
钟屏抓着绳索转头,汗水顺着脖颈滑下,她双脚一蹬,敏捷落地。
吃完,陆适站起来,一脚踢开椅子,挥手说:“归去归去,回南江!”不耐地走出饭店,拉开车门坐了出来。
钟屏比他矮一截小一半,却涓滴不怵他,神情自如地指指沈辉:“这个你要问他,我只是留在这里帮手罢了。”
陆学儿坐在石墩上,眼白高高往上翻,一脸欠抽的模样,边上两个女驴友劝得嘴都干了,懒得再理她。陆学儿见另一批人来汇合了,哼了一声,纡尊降贵地看向来人,一眼就见到当中那两个另类,她吓得弹了起来,随即想到甚么,又一副淡定的模样。
因而钟屏将这一周产生的事重新到尾说了一遍,用的是孙佳栩取的代号,“……大蜜斯就这么消逝了。”
直升飞机悬停在上方,玄色的绳索垂直挂落着。
她指着山崖和空旷的天空,“你看,这里美吗?我如果死在这里,必然轰轰烈烈,让全天下都晓得!——我明天从这里跳下去,就是这儿——”石子翻滚,还差几步就要落空,“嗖的一下,甚么都结束了,你不消再烦我的事了,我也不会给家里丢脸!哥,我跳了,是你逼我的——”
他抽了一根烟才说:“你们要上山是吧?一起。”
沈辉留下,陆适和高南跟着驴友们上山,走前,陆适想了想,又交代沈辉:“联络下本地病院,以防万一。”
“哪有日出,早上天阴,我们还担忧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