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摸到衣服,并没有人抱着她;她身上也不觉疼痛,手脚也能动;她也没感觉身下有人垫着,可李墩临死都扣紧她的,怕她被震得甩出去。
她一边问,一边禁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才一会工夫,哭声又起,比刚才更大声,乃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撕心裂肺的味道。
正哭得悲伤,那当娘的扒开她身上的布包,顿时感觉肚皮透露在氛围中;这还不算,她感受有粗糙的手指在她阴部摸索,气得发疯,大呼道:“你干甚么?”
当她脑筋逐步有了认识,回想起落崖的颠末,不但没有幸存的高兴,反而被庞大的哀痛覆盖,泪水盈满眼眶。
冯氏惊骇万分,仓猝在草地上坐下来,将小娃儿横放在腿上,三两下便扒开那包被检察。
她心就凉了,望着那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小拳头,泪水再次涌出。
她哄一会,又忿忿地骂几句,如此几次。
那娃儿停了一会,眨巴两下眼睛,仿佛在看她。
明显不疼,却爬不起来,连翻身都难。
至于投胎和穿越,不管是哪一种,她还在泉水村吗?
既然上天不让她死,她也不消哭天嚎地地哀思,也无需他杀殉情――那太矫情,李墩不喜好她那样。
没了李墩,她单独活着有甚么意义!
她喊道“这是如何回事?李墩!”
恰是落日西下的时候,宏亮的婴儿哭泣声透着绝望和凄怆,给山野蒙上了一层悲惨的氛围;众鸟归林,仿佛被她传染,不再欢畅地叫,而是啾啾低鸣;东风拂面,有些清冷,不再软,不再绵;花儿无精打采地低头……
这下可好,她不知身落那边,再也感受不到李墩了!
杜鹃奇特极了,转动脑袋看向中间,入目是“高大”的树林,上面是蓝蓝的天,暖暖的阳光斜照着。
这申明,她真的不在本来的处所了。
不管如何,投胎也好,穿越也好,她都跟李墩分开了,连住在他制作的屋子里、呆在他死去的处所都不能够了。
还在湖北吗?
她举手一看,不由神情板滞――
没了李墩,这泉水村还算世外桃源吗!
李墩,李墩……
小小的手,不是因为焦距拉近的原因,本来就是小小的!
她公然是个小孩子!
这是重新投胎了呢,还是穿越了呢,还是重生了呢?
她仓猝试着动了动。
听到一个女声不住喊“儿子”,又不住哄劝,杜鹃含混了:莫非她投了男胎?
没人承诺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又闻声“咿咿呀呀”的儿语,清楚地从本身嘴里收回来。
她不由大喊一声“儿啊,娘来了!”
还在地球吗?
呆了半响,她忍不住大呼一声,耳中却闻声“咿呀”一声儿语,惊得她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