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获咎黄大娘,不好开口插话,只能用目光交换情意。
反几次复就是那句话。
她很腻烦,但是又没有体例。
不等她说完,杜鹃当即鼓掌笑道:“二婶说真的?我说呢,爷爷奶奶怎会这么狠心,要我们一年贡献那么多东西。如许就对了。今后,除了口粮和年节的贡献,我们也不消送别的了。我如果烧了好菜,就送一碗过来给爷爷奶奶吃。”
这屋里屋外几个白叟,都是一把年纪,谁不是明白人?
她就是要提示他们:这些东西不是你大儿子挣来的,不然还觉得大儿子有多本事呢。
杜鹃也忙安抚道:“小妹别怕。奶奶也没骂人,不过就说了两句。奶奶是奶奶,说我们两句也是应当的,我们就该好好听着。走,先回家去,千万别再惹奶奶活力了。”说完,牵起黄鹂另一只手,和黄雀儿往外走去。
归去后,三姐妹绝口不提刚才的事。RS
杜鹃见她很没诚意的模样,也懒得坐,就站着。
杜鹃姊妹出来后,黄雀儿问:“就这么去乳母家?”
大妞脸“腾”地就涨红了。
杜鹃,跟她娘冯氏是不一样的。
哼,想跟她玩儿心机手腕,算是白瞎了心机!
凡是有东西,就拿来送爷爷奶奶;人前人后,必然以爷爷奶奶为先;见了面,喊得也特别甜。对如许的孙女,他说不过骂不得。不然,明儿村里人的口水怕是都能把他淹死。
如果说黄大娘之前是气闷,那现在几近要暴怒了――如何说着说着就“减免”了对她的贡献?
连凤姑也皱眉,不知如何说好。
想不到以她万事随心的性子,也会有如许的时候。
想要解释,又无从解释;想要骂,又不能骂。
说真的,她家如果刨去小姨家的帮衬,乃至林家的帮衬,那真是甚么都没有,也就能混个温饱罢了。
她表情有些不好,急需平复。
杜鹃并非用心要给奶奶尴尬。
黄大娘用心要萧瑟她们,便不再叫,也不喊吃果子,也不喊倒茶。连大妞凤姑都不吱声。倒是隔壁的李婆子亲热地喊杜鹃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