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这一病,她终是想明白了,做人做事不能太谦让。
“没看啥?”听到大姐陈安宁的声音,陈安夏扭过甚来,非常干脆地回了一句。
之前,如果产生了这事,顶多默不吭声的把蛋汤一推,然后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瞅着你,那里会像现在说的头头是道的。
藏好东西,陈安夏跑回外间,这时大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此,陈安夏利落地重新上了炕。
再说了,就这骂人的气势,除了奶李氏,全部陈家村另有谁?
“三丫,你往外看啥呢?”一回到屋子,陈安宁正看到陈安夏坐在炕上伸着头往外瞅着,随口问了一句,一边取下挂在墙上钉子上的汗巾扑了扑身上的黄土。
她这个mm,她体味。一贯是个闷葫芦,从小到大说话都像苍蝇嗡嗡般,曾多少时说话这么利落干脆了。
但想着她又不是真的是十岁的小孩子,再说了,家中甚么环境她比谁都清楚,那但是穷的很,以是这蛋汤虽诱人,她还是想着留给年事最小的陈安锦。
见此,陈安夏心中一沉。得,还真是让她猜中了,果然,大姐干的这件事还真是见不得人,特别是见不得奶奶李氏。
想起几天前,她度量着身子垂垂冰冷的三丫,她心中就憋得难受。要不是三丫这丫头福大命大,指不定现在都埋进黄土堆里了。
接着就把碗往炕头被子里塞,又感觉不当,就跳下炕跑到里间,把碗塞进柜子旁的墙角。她可记得,这处统统一个比碗口还要大的老鼠洞。
“真听话,”见陈安夏喝下一口蛋汤,陈安宁眼角都眯了起来,像哄小孩子般夸了陈安夏一句。
自打从刘氏嫁进陈家,多少年了,厨房里的事情,李氏再没沾过手,不过倒是不按期的去厨房看看。照外头李氏骂骂咧咧的声音来看,陈安宁一下子就猜到她奶明天又跑到厨房观察了。以后,不幸的,娘偷鸡蛋的事情被奶发明了。
“这蛋汤是咱娘偷摸煮给你喝的,你从速喝了,如果再磨叽下去的话,估计待会儿就该让人看着了,”见三妹安夏态度果断,陈安宁暗道,她三妹公然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