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已经唬得神采发白,拉了拉四斤老太:“四斤老太,你快别喊了,别喊了!”这老婆子是嫌事情不敷大,想往大里闹不成?他斜眼觑着许宜轩,恐怕他记得本身的脸,到时候让知州将本身这个里正给捋了。
“当真不消赔了,我听得真真儿的。”七木抓着四斤老太的手颤栗,方才他听着说赔这么多银子,吓得差点要尿裤子,还好没尿出来。
彦莹点了点头,没有一丝惭愧的神采:“是啊,这老太婆家的羊每日来我们家菜园来吃菜,以是那肉才会如许鲜美。我都跟她说了无数遍,她不听,还叫她那孙子赶着羊过来,我能不急眼吗?”她伸手指了指院子后边:“世子爷,不瞒你说,我们家里穷得叮当响……”
许宜轩见简亦非说话,这才点了点头:“好罢,既然师父开口了,就免了你们家的补偿。”
“真是岂有此理!”许宜轩忿忿的瞪着四斤老太,气得捋起了袖子:“你这个黑心的老东西,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赶着羊吃了她家的菜,竟然还敢叫人来占她们家的菜园子!”
高主簿仰着脸望向许宜轩,一脸惊骇,心中暗自嘀咕,不晓得本身的这个主簿还能不能保住,心中悄悄悔怨,不该被四斤老太几句嘉奖就跑到这肖家村来了,没想到竟然遇着这般背时的事情
七木见着许宜轩恶狠狠的模样,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四斤老太拉着他就往人群里头挤了去,许宜轩大喝一声:“拦住他们!”几个保护翻身上马,将四斤老太挡住,一个个鼓着眼睛凶神恶煞道:“我们世子爷想打你,那是给你脸,竟然给脸不要脸!”
四斤老太对世子这个观点不是很清楚,在四斤老太的内心,豫州知州就是最大的官儿,她的表哥高主簿就是第二大了,至于那些里正村长,都得哈腰奉迎她的表哥。
许宜轩依言,将手掌伸了出来,简亦非用手指掐了掐他的手心,摇了点头:“这力道还不敷,掌心还软,你来掐掐为师的。”
“如何没说?”四斤老太伸出胳膊乱划:“我表哥不是说你犯了盗窃罪?”
“师父,你说该如何措置?”许宜轩奉迎的朝简亦非笑着,又瞅了瞅叉腰站在那边的彦莹,朝她呲牙一笑:“本来前次你给我做菜的羊是这老太婆家里的。”
四斤老太眼睛立即便展开了,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真不消赔了?”
简亦非伸脱手来,举手对着高主簿就是几个耳刮子,就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高主簿的脸刹时肿得像一只猪头。他捂着脸站在那边,嘴巴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你、你、你,你这是在做甚么?”
简亦非走了过来,将一只手伸了出来:“世子,你看,脱手的时候要狠、准、快,千万不能有任何逗留的工夫,这巴掌伸出去,手指外翻,力量全在巴掌内心边,然后运气将那力量沉在掌心,就会如铁块普通。”
四斤老太此时才服了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如蒜:“世子爷世子爷,我不要肖垂教员的菜园子了,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三花早就说过了,让你别放羊吃她家的菜了,你恰好不听,总让你那宝贝孙子赶了羊往她家菜园子里头去!”一个大嫂躲在人背面扯着嗓子道:“肖垂教员这么多人,吃的穿的,很多要从菜园子里头来呐,你也忍心让羊去作践!”
许宜轩将信将疑伸脱手来掐了掐简亦非的手掌,诧异的“咦”了一声:“师父,你的掌心好硬,真的和铁块差未几。”
彦莹瞧着许宜轩那副天真又故作放肆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宿世看过的电视剧里边,那些恶霸横行霸道的时候,总爱拍着胸脯说:“老子就是国法!”许宜轩的这一招,跟他们实在是有些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