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一块,如果您买的量大,能够给您便宜些,五文钱两块。”黑脸管事脸上堆着笑。
那黑脸管事一愣,旋即道:“女人,您在说甚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窑厂里的人乍见到一个女人出去,都感觉希奇,停动手里的活张望着,有些胆小的,还冲着元明珠吹口哨。
元明珠说着,将荷包扔到了那黑脸管事的怀中,黑脸管事一掂重量,脸上立即笑看了花,直接将荷包塞入怀中,也没查抄。
“恰是。”
元明珠将荷包拿在手里把玩着:“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嗯?”
白忙活了一场,啥也没找到,孙二娘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刚进门,瞧见躺在院子里的赵有喜,更加来气,冲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耳朵:“你不出去给我找活,竟然躺在家里欢愉,我问你,你躺在家里,钱能顺着大水飘来吗?”
元明珠瞧着,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
元明珠斜眼看了那黑脸管事一眼,懒懒隧道:“你就是这里的管事?”
“您过奖了,这世道,想混日子不轻易,我也不过就是混口饭吃。”元明珠说着,扬眉一笑,晃了晃荷包:“您放心,如果这买卖成了,今后有的是来往,这中间的好处,少不了您的。”
“女人年纪不大,没有想到这心肠却黑的很啊!”
元明珠靠近那黑脸管事,低语道:“如果我想买一些别样的砖呢?”
“一文钱两块,您看如何?”
“钱钱钱,你眼里就只要钱,我看你是钻进钱眼里了,你当初嫁给我干啥,咋不嫁给钱?”
孙二娘瞥了一眼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咬牙道:“算了,跟你说件闲事。”
“我想买些砖,你们甚么代价?”
翌日,元明珠起了一大早,也没去采药,而是蹲在了孙二娘家四周,瞧着赵有喜离家后,就跟在了他前面,一起跟到了窑厂,赵有喜进了窑厂不到半个时候,就和两人说谈笑笑走了出来,瞧着那模样,倒像是去吃喝去了。
“啥事?”赵有喜蹲在地上不起来。
半晌后,元明珠被带到了窑厂的后院,看到了堆在那边的砖块,从大要上看来,和前院的砖无异。
……
黑脸管事将元明珠打量半晌,然后讪讪一笑:“敢问女人是想――”
赵有喜看着孙二娘:“你想干啥?”
“赵有喜!”孙二娘吼怒一声,赵有喜抱着双臂,扭头蹲在一边,不说话了。
“我就是。”一个皮肤乌黑,矮小短胖,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过来,脸上还堆着奉迎的笑,眼睛往元明珠的荷包瞟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更加奉承:“这位女人,不晓得您有何事?”
“您跟我来。”
比及他们分开后,元明珠找了几块石子,装进荷包里,摇着荷包,大摇大摆进了窑厂。
管事见元明珠打量,笑着和元明珠解释:“您别看这些砖大要上和其他的砖没甚么不同,但是――”
那管事拿过一块砖,放手,砖块落上天上,刹时裂开,有沙土从砖块内里露了出来,元明珠瞧着那砖块,震惊不已,如许的砖,如何能建房?
“你不是熟谙个造假砖的窑厂吗?”
“不瞒您,我啊,就是做些倒卖买卖,听朋友说,你们这里不错,就过来看看。”
元明珠的眼睛一扫,瞧见了前面的桌子,走了畴昔,将荷包砸到了桌子上,“将你们管事的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