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八九岁,村里来了个爱管闲事的支教教员。这管闲事的人见过她过目不忘的本领后,便五次三番地来家里家访但愿她奶奶送读书。她奶奶本筹算让她接她的衣钵的,可实在抵挡不住管闲事的三寸不烂之舌,送她去上了学。
肖芸的爹是个瞎子,娘是被人拐来的。她娘生了她趁着坐月子,她奶奶放松警戒,去跳大神,逃脱了。
肖奶奶听了这些个闲话,去葛家拍过一次门。葛铁头兄妹几个,除了小妹没有在肖家耍过,几个大的阿谁没有被肖奶奶抱过。她上门哭闹一回,葛大壮的娘就算不乐意,也消停了下来。
铁大娘想起山娘子说的她婚事散了事儿,看得她一眼问道:“你起初的婚事是葛关庙葛铁头家吧?”
葛奶奶归天后,葛大壮的娘跟人说过几次对肖芸这个媳妇不对劲,嫌她长的不如自家外甥女,不是个能生养的模样。说来也真是好笑,她说这话的时候,肖芸不过五六岁,如何就看出来不是个能生养的呢?果然是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折射出来的满是偏疼。
然后,她就跟着她奶奶或给人接生,或去跳大神。她奶奶给人接生的时候,她就去混吃混喝。她奶奶跳大神的时候,她仰仗标致的面庞和聪明的脑筋去当个小孺子,也是混吃混喝。
铁大娘见她只是淡笑,没苦巴着脸,只当她心态好,安慰道:“你啊能这么想,就是个好的。姻缘这事儿,还是得看老天爷。”
厥后,在路上碰到葛大壮,肖山见他轻浮就说了他几句。葛大壮学了她娘骂肖芸的话,肖山大耳刮子抽了上去。葛大壮的娘闹上了肖家门,说出的话死刺耳活刺耳的,气的肖芸跳了河。
路上,肖芸有点傻逼地想宿世本身都干了啥好事儿,摊上这么一摊子事儿。细心想了想,仿佛还挺多的。
“唔。”芸娘正在想事儿,听她这么问,抬眉看了她一眼,笑笑道,“怨不得他家。”
她冲铁大娘笑笑,顺服地拥戴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我家的事儿还劳烦铁奶奶操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