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二气急,一手抄了擀面杖,肝火腾腾去拉田老迈︰“铺子是我的,你们凭甚么来指手画脚?给我出去!”
田老迈不明状况,觉得田老二鬼迷了心窍,尽力将他拉回“正路”︰“老二,你要分清楚谁是亲人,谁是外人……”
田老迈顿了一下,身子反而往里挪了挪,斜靠在墙上。
呵,老婆是外人,这说法成心机,真不晓得田老迈的脑筋是如何长的!如果是别的人会不会这么想她不晓得,田老二却毫不会如许想的!
水青荷眸光一亮,敏捷觑眼田老二,又垂下头去,只是微微颤栗的双手泄漏了她冲动的情感。
水青荷在田老二无声的安抚下,才放下心来,内心恨透了田老迈。
想到田老爹的恶棍行动,田老二既哀思又愤恚,用尽满身的力量才禁止住翻滚的肝火。
“够了!你给我出去!”田老二瞥眼老婆后代,怒上心头,大吼一声打断田老迈,手指门口。
“嘿嘿,你不是不信赖帐本吗?爹让我来再给你对一遍!”手里抱着帐本,田老迈就感受大权在握,帐本搂得紧紧的,就像天子看中玉玺一样,笑得一脸东风对劲,踱进屋里。
田老迈“啪”一下合上帐本,猛地瞪向田老二,意味深长的瞟眼水青荷,怒道︰“老二,爹是我们亲生的,他做甚么决定都是为了我们好,你不要受外人教唆,感觉爹是在害你!听我的,等爹气消了,去给爹赔个不是,父子还是父子,不会成了外人!”
田老迈被打断,脸露不悦,抬眸看向田老二,不附和的皱眉︰“老二,你到底甚么意义?”他多少猜到了田老二的心机,只是田老二没有明说,他就一向假装不晓得罢了。
田老迈滚滚不断,水青荷心下委曲,泪盈于睫,眼泪无声滑落。
“别念了!”田老二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打断田老迈的“噪音”。
“我不走!”任凭田老二拉扯,田老迈就是不动,一手掰扯田老二拉着他的手,一手用力扣着桌腿,耍起了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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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青荷气得浑身颤栗,谨慎的看向田老二,就怕他信了田老迈的调拨窜改情意。
田兮眉略微挑,嘴角向上拉出一道浅弧。
田老迈疏忽田老二的话,独自翻开帐本念起来。
田老二闭闭眼睛,淡淡道︰“有事吗?”肝火冲冲的分开祖宅,现在表情还不是很好,看到田老迈就更不好了,不消说他手里还抱着欺侮他的帐本,表情不好,说话的语气就生硬冷肃得很。
公然,田老二沉下神采,声音冷了八度︰“不消再说了,我不会听的,你走吧!”语气暗含警告,明显田老二的忍耐已达极限。
“哼,我甚么意义!”田老二嘲笑,“刚才我已经说清楚了,铺子是我的,今后和你们没甚么干系!”想到当时的景象,田老二咬牙切齿,前面的话几近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田老二握了握拳头,冷声道︰“你走吧!不需求!”好笑!铺子是他的,现在让一个外人来和他对账,这是闹得哪般?更何况他已经说清楚了,还多此一举做甚么?
田老二晓得水青荷的心机,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田老迈用心将“外人”两个字咬得很重,虽没有明说,却谁都晓得他说的是水青荷,更何况另有他那不善的一眼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