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回过神,顿了顿,又道:“我问了下石芊芊的事,说是犯官女眷都没入官坊了,她应当也不会例外。”
姜宝青微微一笑,道:“还行,大虎哥被县令大人判了无罪,只是因着想给人顶罪,便罚了三十板子。”
耿子江是挨了五十大板的人,这么切身处地的一想,忍不住摇了点头:“你说他图啥啊,抢着给人顶罪,白白挨这三十板子。”
姜宝青惦记取家里头的哥哥姜云山,惦记取家里头的小凡凡,也惦记取隔壁院子里头阿谁脾气不太好的宫计。
有些惭愧,又有些心虚。
白瑞花这会儿冲动的难以言喻,对于卢夫人哭成泪人的豪情固然有些疏离,但她认识到了一件事。
孙大虎这会儿看到姜宝青的表情非常庞大。
一堂好好的公判,前面变成了认亲大会。听白瑞花说她是被人估客卖给白产业童养媳的,右肩上又确切有三颗黑痣,卢夫人已经认定了白瑞花就是她早些年走丢的女儿,搂着白瑞花哭得肝肠寸断。
耿子江还没见过姜宝青这类有些恹恹的模样,一下子都有些愣住了。
姜宝青有些茫然的摇了点头。
孙大虎强撑着身子走出了县衙。
姜宝青咬了咬下唇,明智上明白老车夫如许才是对的,内心却恨不得立马飞到宫计身边去,看看他到底是出了甚么事。
老车夫咳了声:“得来,看小女人焦急这模样,是家人抱病了?”
直到这会儿,白瑞花才涌出了泪水。
干脆利落的走了。
没有任何反应。
……
重见天日的他,看着外头已然有些倾斜的日头,竟有了恍若隔世之感。
两人沉默了半晌,姜宝青起家,舒了舒腰:“……天气也不早了,我这就归去了。我拿的那些银子,便从我分红里扣。”
姜宝青见孙大虎就是个不计打的,就方才孙母在公堂上恨不得往死里给孙大虎扣罪名的模样,这会儿还在担忧她,她也是不想再说甚么了,只是点了点头:“随你。”
老车夫甩了上马鞭:“噢,我晓得了,定是你的心上人是不是?……行来,小女人放心,我尽量从速点,只是这夜路,实在不能太快。”
官坊是甚么处所,两人都不必明说。
这会儿日薄西山,街道上的路人也少了些。姜宝青微微蹙起眉头,试着喊了几声:“在吗?”
姜宝青谢过耿子江的美意,还是执意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