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县令皱起眉头来,又是一拍惊堂木:“犯人家眷,不成上堂!看在是老弱的份上,衙差,去搬把椅子过来!着令在一旁坐着,不得滋扰公堂!”
官威深重,孙大冬神采有些发白,他微微颤抖了下,脑筋一下子有些空缺。
孙母也在外头骂:“大虎啊,当年你爹娘去了,我给你饭吃,还给你喂药,这会儿你就是这么来谗谄你弟弟的吗?”
一听要对孙大冬用大刑,孙母差点从凳子上瘫倒下去,哭喊着:“我儿是冤枉的啊!我儿不说了吗?那是替孙大虎办事的啊!说不定孙大虎私藏了银钱不敢用呢?”
孙大冬的盗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此中酒楼的掌柜笑了一下:“孙爷,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可不敢在官家面前扯谎。您前些日子常来小店喝酒,我认得您呐,有一回您还叫了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的陪着您喝,羡煞旁人了。”
孙大冬千万没想到这巨县令竟然还会对他们用套路,脑袋子上排泄了丝丝的汗,正要抢先把这事给蒙混畴昔,巨县令却又拍了下惊堂木,严肃的喝道:“孙大虎,孙大冬,尔等可要想好,莫要把这公堂当作了尔等扯谎儿戏之地,不然本官可用鄙视公堂的罪名,将你二人当场行板刑!”
孙大虎只草草一看,便重重点头:“是,没错。”
却又传上来几个证人,孙大冬一看,神采更是一下子惨白了。
但是巨县令着他们指认时,他们细心辨认了下,却纷繁指认了孙大冬。
巨县令便是一笑,着人把那字据奉上了公案:“这不过是一张胡乱写了些字的字据,本官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结果,用心做得同那张旧字据普通,但字据上的内容,只要认字,必然看得出是南辕北辙。你们二人却都指认这是那张孙大虎按了指模的字据,这申明你们二人皆不识字。那么,写这份字据时,定然与第三人相干,你们且说,这第三人姓甚名谁?”
几人出去,都垂着头给巨县令磕了头,一一报了身份。
因着这个插曲,前面再审时,孙大冬更是一口咬定是孙大虎教唆,几近是声泪俱下:“虎哥,我老娘,我媳妇都来了,你当着她们的面,还美意义把罪名推给我吗?”
孙母听着那惊堂木,一颤抖,又听得巨县令让人给她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