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妇人笑道:“妹子真会挑,这狗精力着呢,背面必定是个看家的妙手!”
芙蕖抿了抿唇,跟在姜宝青身后,也去了药房。
姜宝青笑了笑,看来她匪贼的形象已经深切民气了。
她笑眯眯道:“你放心,你家少爷不会指责你的,如果有甚么事,你让他来找我好了。”
她抓了一小把油渣放到提篮里,小黄狗闻着味儿,拱着头吃了起来,小尾巴不断的摇着,一看就吃的贼高兴,也不闹了。
姜宝青又不是甚么缺心眼的傻孩子,芙蕖话里头的言外之意她天然听的明白。
……
年青妇人游移道:“他去地里看麦子去了,你找他啥事啊?要不给你喊返来?”
这是一只脸上有块大棕斑的小黄狗,模样看上去有些虎头虎脑的,讨喜的很。
她又翻出来药臼,把三七都捣成了粉,然后谨慎的把三七粉都给装到了药包里,便拿着药包要走人。
姜宝青随口应了。
妇人愣了愣,迷惑的看向姜宝青:“妹子,我也不坑你,这狗腿断了,没法给你看家护院,你要了去也就只能吃狗肉。”
孙大虎也挺欢畅,帮着把那只小狗抓了起来。
但是芙蕖是个识大抵的,她晓得眼下她少爷的腿还得仰仗姜宝青,实在是没法跟她翻脸。芙蕖忍了忍,暴露个笑:“姜女人,我家少爷不在,出去了。按理说少爷不在的话,我只是个做人奴婢的,没有权限带姜女人去药房。不过姜女人对我家少爷来讲身份特别,我想少爷必然会通融的……”
小白狗就缩在提篮一角,喉咙里收回细细的嗷呜声。
这年初,他们这些山民靠天用饭,很多人吃都吃不饱,更别说给狗吃甚么了。
芙蕖自小就被家里头送去给宫计当丫环,固然说是丫环,但不管是衣食住行,用度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就是大户人家的令媛,也没有养的她这般好。
年青妇人一听是要抱养小狗的,忙把人往院子里请:“……小狗都在这了,这也太闹腾了,满院子里头乱蹿。前两天差点把娃他奶奶给绊倒……眼下也还好,背面大了吃食就多了,家里头可养不过来,只能送人了。”
小黄狗有些护食,汪汪的叫了起来。
年青妇人一见姜宝青这么上道,意义意义的让了几下,也就欢畅的收下了。
年青妇人看了一眼,不觉得然道:“那天跑出去院子,让几个伢崽拿石头把腿给砸断了,这类的必定没人要,到时候杀了吃肉了。”
年青妇民气里头直嘀咕,这小女人也不晓得是哪家的,真真是个败家的,花十几文买只瘸了腿没法看家的狗,还给狗喂油渣――真是让她不晓得说甚么好!
看着孙大虎的身影消逝在小道的拐角处,姜宝青这才去了隔壁院子,敲了拍门。
孙大虎挠了挠头:“青丫头,这小白狗你如果养不好,就给我,我替你养着。”
孙大虎还觉得姜宝青只是一时髦起。
姜宝青点了点头:“有事。我借点药用。”
孙大虎连连摆手:“不消不消,也没啥事。就是听旁人说你家的奶狗将近出月子断奶了,正找人养呢。恰好我妹子家里头想抱一只归去养,今儿没啥活计,领着妹子过来看看小狗。”
姜宝青从怀里头摸出十来个铜板,塞给年青妇人:“感谢嫂子。”
姜宝青一样也抓了一把油渣给小白狗,就放在小白狗跟前。小白狗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才敢用舌头悄悄的舔了舔,这才埋头吃了起来。
姜宝青被逗笑了,指了指它:“就这只吧。”
孙大虎跟姜宝青进了院子,恰好没走几步,一只小狗嗷嗷叫着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撞在了姜宝青的腿上,本身撞了个倒仰,躺在地上奶里奶气的汪汪了两声,又用力一翻身,跟没事狗似的又跑去撒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