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婆子咯咯笑了一声,也不跟李婆子见外,自顾自的盘腿坐到了炕边上,撮了撮牙花:“我说,老姐姐,我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你这事,做的可不太隧道啊。人家五两银子买的媳妇,还没等吃到嘴里呢,你那侄孙女就又是跳河,又是要告官的,吓得那瘸子郑那里还敢要这媳妇……今儿那瘸子郑托人找了我,问我要回那买媳妇的五两银子呢!”
李婆子神采丢脸得紧,很有些苦大仇深的跟郭婆子抱怨:“哎呦我说小郭,这可不是老姐姐我造的孽。是那小蹄子,不知怎地,跳了次河竟然把傻病给治好了,非得不肯意跟那瘸子郑,我能有啥体例!家里头好话歹话都说了几箩筐了,那小蹄子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愣是不肯松口……”
“可别啊老姐姐,孩子不听话,好好教诲就是了,哪能打死呢。”郭婆子眸子子转了转,假情冒充的劝了两句,又道,“老姐姐,不如你把你那侄孙女喊过来,我也劝她两句?”
李婆子可巴不得郭婆子能把姜宝青给劝住,忙应下了,掀了门帘就出去喊姜宝青。
柴门外头站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穿得倒是利落的很,只是这么大年纪了,头上却簪了一朵红艳艳的绢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实在,挣钱的话,姜宝青也并非没有门路。
这郭婆子说是媒婆,实在也就是旁人给她个面子,高抬她一下。这郭婆子真正干的事,乃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肮脏事,她收取其间一点点银钱过日子。
且,在当代时被威胁被操纵的遭受已经教会了姜宝青,当你没有充足的力量去庇护本身的时候,敛起你的光彩,埋没于世人,才是最安然的。
“可不是!”郭婆子判定道,“你侄孙女如许的人才,配瘸子郑的确华侈了。老姐姐啊,你可想好了啊,是眼下这五两银子首要,还是过两年那一堆银子首要……”
因着原主的眼界受限,姜宝青并不晓得眼下这个朝代,针灸到底生长到了哪一步,她的针灸技术在这个朝代算是甚么程度。
姜宝青笑眯眯的看着李婆子:“二奶奶,见甚么人啊?刚才大丫姐还跟我说她有身了,把我给好一顿吓呢。万一到时候我不谨慎,把大丫姐有身的事跟那人说秃噜了嘴,那如何办呀?”
郭婆子笃定的很:“那可不,我可跟你说,县里头很多贩子老爷,走南闯北的,见惯了各色美人儿,可就爱你那侄孙女这口,又清秀又稚嫩的。到时候保不定这身价高到哪去呢。”
恰是将原主带到李家沟,把原主五两银子卖给了瘸子郑的媒婆——郭婆子。
“嗨,”郭婆子一甩帕子,底子不当回事,笑道,“那些贩子老爷,走南闯北的,身边侍卫也多,到时候让他们把你侄孙女一绑,走的远远的,她要跑还能跑到哪儿去?包管你那侄孙女到时候插上翅膀也飞不返来!我这也给一些贩子老爷买过几次这类乡间黄花大闺女了,那代价,不是我说,包管你们百口过大半辈子好日子了!”
但是不管她的针灸在这个朝代是甚么程度,姜宝青睐下都不筹算让旁人晓得,她是个懂医术会行针的大夫。
针灸就是最大的一条门路。
李婆子惊得直瞪着郭婆子,一时忘了言语。
这还用比吗?李婆子敏捷做出了决定,点头:“那行,我这就把那五两银子拿给你!”
李婆子可不想让郭婆子晓得姜大丫还没结婚就大了肚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