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毕竟没早生几十年啊。”陈祁东笑言,看面相他不过四十摆布的年纪,既有墨客的儒雅,又有江湖侠客的豪气,下巴的左边有两处疤痕,细看之下,竟有些像牙齿的咬痕。
不过此时却有三条影子,不应时宜的从上空落下,立在水榭廊道里,恭敬惶恐的低头施礼:“仆人!”
小占说完,便迈步走上石阶,走了几步后见陈祁东一向没有接话,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跟着身后的他。“师叔,我刚才话里并没有痛恨您的意义,若不是当初您将我带回堀崛山,我恐怕连活下去的机遇都没有。”小占停下脚步,非常当真的说道。
忽而一阵风,那落迦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只见他左手食指轻弹向河中,水面立即生出如雨滴落的水痕,水痕弹起的藐小水花在阳光下氤氲出层叠的七彩粼光。
“逝心,公孙零之事就由你和小天小龙持续卖力,趁便……”那落迦拉了一个尾音,饶有兴趣道:“陪徘云教的人,演一出好戏吧。”
“丫头,别看了,再看你也不能跟着去。”一个慈爱的声音。
“环境如何?”那落迦食指一滑,挑住了闻如是纤细的下巴,便又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揽住她的腰,回身面向方才呈现的三人。
比及插手晋仙的五人返来,统统的高兴都被别的一个动静撤销了,那就是仍不见黎晓若的人影,虽风不落说枫谷香仍在,但始终令人担忧,可天下之大又无从查起。
三人未懂其意,唯有侧耳谨慎聆听,待听完那落迦的叮咛后,三人领了号令便躬身退了下去。分开之时刺青脸兄弟是一脸镇静的迫不及待,可逝心的脸上却模糊淡淡的哀伤。而后,水面盈光一闪,水榭亭台里便又是一幕柔情密意的画面。
本来小占偶然入耳到林非容和白珞的对话,只晓得他们将会下山,详细为何她并听清楚。玩心顿起的她曾向林非容探听,可惜未获得想要的答复。最后她干脆去要求风不落,虽未获得应允,但还是偷偷跟了出去,下山后被白珞发明,无法白珞又不能丢她一人单独行走,便只好将她一并带上履行任务。
那落迦一声嘲笑中已来到逝心的身边,扫了一眼这三人后,淡淡道:“既然徘云教事事都赶在先,我们也不必吃力跟他们抢了。不过,若这只是一出独角戏,那就没意义了。”那落迦言毕,衣袖轻摆,持续道:“另有,行云飞羽你们也不必学了。”
刺青脸兄弟见状,又齐齐的抖了一下双肩,一旁淡定安闲的逝心则施礼答复:“回仆人,已经肯定公孙零等人分开了堀崛山,但未能查明那束奥秘红光的身份,而徘云教的人也未见有任何异动,只是有五人分开前去九华山赴晋仙会罢了。”
刺青脸兄弟虽是低头,却都在抬眼偷瞄,当瞥见如此画面时,两人都齐齐双肩一抖,立即低下了头。
而那落迦似是没有发觉闻声,目光未从水中起舞的闻如是身上移开,那三人便也只能保持做礼姿势闷声等待。半晌以后,闻如是跃出水面,两袖间变幻出一朵如白芷花簇的晕光,那落迦一展双臂,眨眼间已将闻如是搂入怀中,两人相拥,眉眼相对,眼波流转。
另一边的堀崛山,是一派平和高兴的气象。
教殿以内,一如平常般的安静繁忙,掌门一如平常的措置教内事件,指导弟子授业,皆是平常不过的行动,直至晋仙会结束都是如此。
三人一听均是满身不安闲,修习行云飞羽之事,不过是今早才下的死令,如何这才不过半日就收回了?三人都觉得是被看低了资质,见逝心不出声,刺青脸兄弟对视一眼后,小龙压抑不住,战兢的问道:“仆人,恕部属痴顽,关于行云飞羽一事,如何俄然做了窜改?是感觉我们资质太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