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说的没错,小川一贯是仗义仁厚之人,若非有他,我早就横尸荒漠了。”文孺咳了两声,看看月随风,又看看楚伯玡,“如果几位不介怀,临淄之行,可否持续同业?”
“我看你小子是用心找打吧,归云现在的精力可好着呢,是不是啊,归云。”楚伯玡手上不断的拍打着青风的双腿。
比及月随风为文孺包扎好伤口后,他翻开车帘时,入眼的倒是那四人并排而站,一副道别的姿势。而他翻开车帘的手,停在了半空,这一幕,实在预感当中,但他还是有些错愕,“你们这是,要走?”
“就是啊,前次不是曲解吗?”青风伸了一个懒腰,望着天涯淡淡的橙色光芒,垂垂漫上天空的蓝色,“啊!终究天亮了,我感受都将近累死了。”
“哈哈哈……”
青风一听,当即鼓掌喝采,“文二哥,你也不介怀么?”
“你啊,越来越像个孩子了。”楚伯玡点头笑叹,大步一迈回青风身边,架着他的胳膊,稳住了他的身材。
此时,天气已经敞亮,阳光亮媚,初秋的晨风,凉意更浓。四周是安静的山林,脚下是平坦的门路,昨夜的一场恶战,没有留下一丝陈迹。
“你肯定?”公孙零忽而昂首,目光冷冷。
青风顿时接话道:“嗯,大哥也是,一上去就腿软头晕。”
“开初还是有些惊骇的,特别是被归云架着上天落地时,哈哈……”文孺开朗的笑了起来。
“也许是巧遇吧。”楚伯玡找了一个来由,有些惊奇的看着公孙零,略带迷惑道:“如何了小零,你这么一说,如何感受有些别扭,逝心的仆人,不是你的朋友吗?”
青风笑道:“大哥你看嘛,我都说了,随风大哥不是这么呆板吝啬的人。”
楚伯玡本意是调侃,不过木讷的归云天然体味不了,他一本端庄的点了点头。青风见状,仓猝解释起来,手足跳舞的风趣模样,逗得公孙零噗嗤一笑。
“本来就是嘛。”青风往下一言,却正中公孙零内心纠结处:“昨夜要不是逝心赶到,说不定我们真的全数死翘翘了。”
“没事的小零,不要多想,有句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是福是祸,该来的始终都躲不过。”楚伯玡轻拍公孙的肩,一抬眼便瞥见归云清冷的面庞,他嘴角的血迹,已经变得暗红,“归云,你的伤势如何?”
青风又伸了一个懒腰,本欲站起家来,却不想在蹬腿的时候,重心不稳,差点从石头上跌倒下来,“哎呀,大哥你快过来扶我一把,我腿麻了,哎哟喂,我满身疼!”
昨夜所遇,对于月随风和文孺而言,确切前所未见,惊心动魄,如同恶梦般心不足悸。劫后余生的他们,坐在马车上静等了一夜,除了捡回一条性命的幸运,再面对这几人时,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公孙零愁眉不展,叹了口气:“我只是惊骇,惊骇你们会出事。”
“幸亏我像个孩子,如果变个老头,嘿嘿,大哥你说这……”青风摇摇摆晃的往楚伯玡身上贴,发觉到本身说错话了,他立即调转话头,向公孙零招招手,“公孙零,你不是感觉惭愧么,来,快过来帮我揉腿,揉舒畅了我就谅解你。”
“好嘛,不肯意就算了,你瞪我何为!”青风捶着腿,话语虽是嫌弃,但嘴角却泛着高兴。
公孙零冷静的点了点头,昨夜一场乱斗,归云口吐鲜血的场面,历历在目。即便其别人还在持续安抚着她,但在她内心深处,不安仍在不竭滋长。
一阵欢笑,减缓了拘束的氛围。
日光渐亮,天涯冉冉升起的一轮亮白,感化出天涯一幕金色光辉,洋洋洒洒的光辉散落,照亮了火线的路途,那是明天走不出迷障,现在已是一眼了然。